兄的提議,小妹忍不住又心動了。”寒山碧淺笑盈盈道。
李無憂忍不住暗自叫好,這丫頭可真是夠厲害。明明是她行禮之時偷襲龍吟霄,經她如此一說,倒好像是自己在試探龍吟霄有沒有本事保護自己一般。
龍吟霄摸了摸面頰,一絲火熱兀自停留,剛才若非自己機警,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他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淡淡道:“百合針太過歹毒,姑娘以後還是少用為妙!不知姑娘對龍某的提議,到底作何打算?”
寒山碧笑道:“好,龍兄說少用,那小妹以後絕不多用。”
李無憂暗暗偷笑:“別人是問你去洗心閣如何,你卻扯到不用百合針上。你裝傻的本事倒好似得到了老子的真傳,哈哈,太他媽有意思了。小丫頭,老子救定你了——不過,看你這般狡猾,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龍吟霄卻非傻瓜,淡淡道:“寒姑娘既是不願去洗心閣,說不得,龍某刀下可不容情了。”說時雙手一緊大刀,橫砍一刀。一道無形刀氣隨著刀勢橫斬向寒山碧纖腰。
寒山碧笑道:“龍兄萬勿誤會,請聽小妹解釋。”右手卻憑空一抓,手中忽多了一把短劍,短劍一豎,一道淡藍光華飛出,堪堪將刀氣抵住,整個人卻向後倒退三步。
龍吟霄再不開口,左手法印一結,一道烈焰燃起。下一刻,口中咒法念動,那烈焰竟飛到他右手大刀之上。右手大刀劈出的無形刀氣,立時竟成了火焰刀氣,一套禪林寺最普通的金剛伏魔刀,由他使來,竟說不出的兇險。
李無憂又是一驚,忖道:“火雲法印之移山印!這龍吟霄究竟什麼來頭?”
寒山碧雖依舊笑意盈盈,手中短劍卻倏然凝出一段長長水柱,短劍如流星舞動間,那水柱化作水帶圍她繚繞。李無憂看去,她倒不似在與龍吟霄動手,反似在凌波獨舞一般。
二人鬥到一處。寒山碧面帶笑意,不時開口說笑,想亂龍吟霄心神。龍吟霄卻面色凝重,不論寒山碧說什麼,只過耳未聞,手中大刀法度謹嚴,每一刀砍出,熊熊烈焰夾著刀氣只逼得寒山碧不得不全力應付。越到後來,寒山碧言辭越少,手中短劍凝水漸短。
水本克火,但寒山碧法力略遜龍吟霄一籌,各自相抵,而龍吟霄武功又勝她一籌,兩般加到一起,寒山碧自是落了下風。好在她不時打出一隻百合針,逼得龍吟霄不得不小心提防。一時間二人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李無憂隱在樹中偷窺,與自己所學一一印證,獲益大是不淺。先前他雖與大荒四奇常常切磋,卻總是點到即止,遠不比今日這二人生死相搏來得真切。寒山碧詭計多端,武功法術俱是江湖頂尖,龍吟霄看似迂腐,其實內蘊聰明,這二人各逞心計,鬥到一處,真是說不出的精彩刺激。
片刻間,龍寒二人已鬥了千招,龍吟霄憑著深厚的功力,漸漸佔了上風。又過百招,寒山碧已是拙於應付。
下一刻,龍吟霄一刀劈出,刀氣呈火龍之形,怒嘯著朝寒山碧抓去。“天龍狂吟!”李無憂又是一驚,這龍吟霄竟已練成禪林武功三絕之一的天龍三式!
寒山碧微微一笑,挽劍如菊,長髮暴長,如黑龍撲向那火龍。“武術同施!”李無憂只差沒呻吟出聲,普天之下,除自己之外,竟也有人會武術同施!嘿嘿!莫非當真是夫妻連心,連這獨門絕技都成一樣了?
電光火石間,兩龍一撞,激起一聲巨響,龍寒二人卻各自悶哼一聲,倒飛三丈,各自坐到地上,半晌不動。
先前動手,寒山碧一直示弱,到龍吟霄使出絕招,她方武術同施,以收奇效。只是龍吟霄亦是江湖中罕見的奇才,倉促之下,竟將刀鋒一偏,逼得寒山碧與他一招硬拼。龍吟霄強絕刀氣上雖也附了火雲之力,卻終究不比寒山碧武術同施來得厲害。若非寒山碧功力稍弱,這一招龍吟霄非吃大虧不可。但,如今之勢,卻是兩敗俱傷!
“哈哈!奶奶的,兩人都受了重傷,老子既可英雄救美,又不必傷了和禪林寺的和氣,真是再好沒有了。”李無憂心下一喜,便要跳出樹來,卻見龍吟霄竟緩緩站起,提刀晃悠悠朝寒山碧走去。走得幾步,步伐漸穩。李無憂看他面如金紙,雙目金光粲然,心中一嘆:“好傢伙,這丫頭是殺了你父母,還是奸了你子女?不然,你怎麼為了殺她,竟連佛化金身這種自損功力的法術都使出來了!”
刀鋒指到寒山碧咽喉,龍吟霄正色道:“寒姑娘,你驚才羨豔,竟創出了這武術同施的奇招,若再過一年,龍某絕非姑娘敵手。可惜姑娘罪孽深重,龍某不得不替天行道。你有何未了之事,只要不違背俠義,龍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