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選哪一條路都不合適。
倒是那曹昌盛低聲道了句:“二當家,若不然……”
這話未說完,趙如初已聽出這意思,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色。
沈辰看在眼裡,大聲說道:“二當家萬萬不可貿然行事,三當家敢對你動手,那便是有萬全的準備,你若有所舉動,豈非反倒著了他的道?”
趙如初聽得眉頭又是一皺,目光中的狠色不消反漲,牙齒更磨得直響,正如沈辰所料,如今性命受到威脅,又無法還擊,這將趙如初逼到絕境,他即不能夠坐以待斃,又尋不到一個適當的方法來解決這事情,無憑無證,就算讓谷主出面也沒用,而房渤一次暗殺不成功,第二次必定籌備得更周全。
沈辰認真觀察著他的臉色,自知時機成熟,便微微一躬身,一臉懇切的道:“二當家,在下有一策,即可不必大動干戈,又能夠確保二當家順利登上谷主之主。”
“你有什麼方法?”趙如初目光狐疑。
沈辰便問道:“敢問二當家,三當家為何有膽量敢和您爭奪谷主之位?”
“哼,這還用說嗎,不就是有赫連二公子支援他麼?”趙如初冷笑了一聲。
沈辰便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二當家何不將赫連二公子拉攏到身邊!”
“把赫連公子拉到身邊?”趙如初不由得眉頭一皺,顯然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沈辰肅然說道:“一旦失去了赫連二公子的支援,那三當家又有何資格和二當家你爭鋒?谷主之位豈非唾手可得?”
曹昌盛聽得認真,頓時興奮道:“二當家,這主意甚好呀。”
“好個屁!”趙如初一瞪眼,冷笑道,“話得輕鬆,籠絡二公子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一說,眾山賊一個個都不敢支聲,唯有沈辰未被趙如初的煞氣嚇倒,淡淡說道:“據我所知,二公子為人沉穩,亦頗有野心,三當家這五年來,所收納的貢銀足有幾十萬兩之多,展現了非凡的斂財能力,千島寨兩千人馬,要養如此多的人,光是收納過路費和劫財之外,經營之道亦是十分重要。所以三當家以如此方法討好,這麼多銀兩,二公子無論是收入私囊、打賞手下,或者是交給赫連寨主,對他而言都一本萬利的事情。所以,他對三當家有所器重自也是理所當然,如此三當家先入為主,二當家要想籠絡二公子自然就是難上加難。”
這話說得趙如初臉色更不好看,卻聽沈辰話鋒一轉,說道:“但二當家你並非沒有勝算,說到底你才是下任谷主正統的繼承人,有著一呼百應的先天優勢,老谷主雖然如今影響力減弱,但到底還是獨狼谷的主人。而要說動二公子,要想扳回這一局,二當家你便要拿出比金錢更重要的手段!”
“比金錢更重要的手段?”趙如初聽得一頭霧水,眾山賊一個個歪著腦袋,也搞不清楚少年話中的意思。
而沈辰從出現到現在,從被趙如初威脅痛罵到現在認真聆聽,沈辰已在無形中一步步掌握了主動權,他聲音一沉道:“這個手段便是遠見!一個人眼光的長遠決定了他能夠爬到多高,三當家雖然有不俗的斂財能力,但所行之事不免急功近利,涸澤而漁,搞得民怨沸騰,相比之下,二當家你盡顯大將風度,巍然不動,足見在遠見上比三當家不止高了一籌。”
這順勢的馬屁一拍,趙如初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覺得這少年倒有幾分順眼了,便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跟二公子講明這個道理,那二公子就會站到我這一邊?”
一聽這話,沈辰便暗道這趙如初果是天真,這倒不奇怪,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山賊,從落草為寇開始,便註定此人無所大才,如此一來,正好成為可用之棋子。
他便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千島寨家大業大,二公子豈會顧及到我們這些普通山賊的死活?就算咱們不幹山賊了,照樣有人接著幹,這貢銀還不是照著收?所以,必須要有讓二公子一則知道二當家你的遠見,二則是要給他看到比幾年賺幾十萬年更大的實惠!”
“也就是說,即要讓他知道我比三當家更有眼光,又要不損害他眼下的即得利益?這該怎麼做是好?”趙如初雖然三十有餘,但論智自不是沈辰的對手,雖然聽出話中意思,但卻想不到有什麼策略能夠如此兩全齊美。
沈辰便一拱手道:“若是二當家信得過在下,就讓在下去遊說二公子!”
“什麼,你去遊說他?”趙如初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真是會自找臺階,你確有幾分口才,不過,這遊說這麼大的事情我豈會放心交給你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