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陽藥師親熱地聊了起來,病漢識趣,付了診金後迅速離去。
“一切都安排好了?”歐陽七絲毫不理會被自己打出去的那些混混,等魚依水和畫眉兒進屋後,開口便問。
“安排好了,我找了十輛大馬車,明天一早就讓馬車載著一百名少女日程兼程趕向聖洲大陸東海岸,讓她們帶著你的信,去找夏海、老古父子等人。”魚依水答道。
“我每人發了十枚金幣給她們,一路上吃喝住行已經綽綽有餘了。另外那些馬車車伕我雖然已付了運費,但怕他們路上偷懶,就告訴他們如果能在我限定地時間內把人送到,就讓夏海額外再支付些金幣算作獎勵。車伕們也都是窮人,為了那些獎勵,相信他們會馬不停蹄的趕路。”畫眉兒道。
歐陽七點點頭,嘉許了兩女幾句,道:“夏海、老古都是明白人,他們見了我的信後一定會妥當安置那些小姑娘的。唉,總算又了結掉一樁心事。”
飛起一腳,把地上昏死過去的刀疤臉踢了出去,對外面正準備逃走的眾混混道:“都滾的遠遠地,誰再來鬧事,我保證打爆他地腦袋!”
眾混混受的傷雖然都不重,但已被歐陽七無影無形的手段嚇的心驚肉跳,架起昏死過去的刀疤臉,一溜煙的跑了。
呈祥客棧經過這一鬧,病人都已經跑光,就連在這裡住宿的房客也嚇的失魂落魄,紛紛辭掉房間另覓住處,客棧老闆生意一落千丈,只得哭喪著臉找歐陽來訴苦,請求他這位“瘟神”能搬到別處去住。
“行了行了,你別嗦了,這幾枚鑽石幣給你,足夠補償你客棧損失的了吧。”歐陽七把幾枚鑽石幣扔給客棧老闆,擺手讓他走開。
幾枚鑽石幣就是幾千枚金幣,那客棧老闆一年地生意也賺不到這麼多,離開時總算換了張笑臉。
歐陽七知道藥師街那些患了紅眼病的藥師們不達到趕走自己的目的決不會輕易收手,他們驅使一些混混鬧事不成,或許還會請別的人來砸場,便囑咐畫眉兒和魚依水不要再輕易出門,心想反正過兩天自己三人就離開聖中城繼續北進,到時候那些藥師們也就能安生了。
然而歐陽七並不知道,目前想對他不利地並不止藥師街上地那些藥師們,還有兩個恨他入骨,一直想制他於死地的人躲藏在暗處,利用聖中城藥師和他之間地矛盾,在背後推波助瀾,籌劃著一場針對他的劫殺行動。
本認為藥師街的藥師們打起了自己的主意,當夜不會太平,哪知一覺睡到天亮,居然無人進入客棧滋擾,畫眉兒、魚依水都覺得這肯定是藥師們吃了苦頭後示弱的表現,可歐陽七卻覺得恰恰相反,因為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昨晚的寂靜之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漆黑的夜幕中窺視著自己三人。
第二天一早,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歐陽七沒有讓魚依水離開客棧,而是讓畫眉兒去送那百名少女出城遠行,畫眉兒是翼人族高階戰士,就算遇到像昨天那樣的混混襲擾,也能輕鬆應對。而歐陽七本人則高掛“免戰牌”,不再為病人出診。
他坐診行醫就是為了掙錢賺名氣,現在目的達到,當然不必再為此忙碌。
從清早等到中午,遲遲不見畫眉兒回來,不但魚依水焦急萬分,就連歐陽七也坐不住了,喃喃道:“送幾個人也要這麼久,就算是送出城外十里也該回來了吧。怎麼搞的?怎麼搞的?……”走到屋外,抬頭看著陰沉沉滿是烏雲的天空,一種不詳預感油然而生。“叔叔,給你信。”就在這時,昨天那個小乞丐從客棧外疾步跑了進來,把一個封好的信封遞給歐陽七。
“信?”歐陽七接過信瞟了一眼,也沒急著開啟,問那小乞丐:“小朋友,什麼人讓你送來的?”
“一個很美麗的姐姐。她讓我把信交給你,給了我一枚金幣,然後就走開了。”小乞丐歪著腦袋答道,看了看魚依水,又道:“那個美麗姐姐雖然很美,可是比起這個姐姐來,就差了很多。我說的是真的。”
有人當著小七哥的面誇讚自己美貌,雖然還只是個小孩子,但魚依水依然高興萬分,颳了下那小乞丐的鼻尖,笑道:“小鬼頭,你可真會說話。呵呵,那個姐姐給你一枚金幣,我這姐姐獎勵你十枚。怎麼樣,高興不高興?”
“高興。謝謝姐姐。”小乞丐見自己的討好換來那麼多獎勵,興奮的小臉通紅,心道:“我可沒有恭維,這個姐姐確實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
小乞丐離開之後,歐陽七這才緩緩開啟手中的封件,隨眼掃了信箋上面的一行字,神色一變,脫口道:“壞了!眉兒出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