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明快步從遠處匆匆而來,走到近處時,卻放緩了腳步,躡手躡腳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片刻後,魏東睜開雙眼,一臉不悅道:“不是告訴過你,本尊修煉時,嚴禁任何人打擾嗎?”
白龍明小心翼翼賠笑道:“大師兄,蘇林那小子回來了!”
“你說什麼?”
魏東一愣,霍然起身,直視白龍明:“你是說蘇林從寰水閣中回來了?”
白龍明用力點頭,道:“守門弟子親眼看到的,聽說此時已回到他居住的小院。”
魏東眼神陰鷙,冷笑道:“還以為他能躲在寰水閣裡永遠不出來呢,有沒有通知明軒?”
白龍明訕笑道:“還沒有,這不是要先向您稟報麼。”
“我知道了,快去通知明軒,讓他立刻動手。”
魏東原本臉色一沉,正要罵他不知輕重,可見白龍明一臉討好的模樣,便生生忍住,盡力用平和的語氣吩咐著。
白龍明應了一聲,便要去通知明軒。
魏東沉吟道:“等等,你將這個轉交給他。”
白龍明看到魏東手上的玉瓶,怔愣道:“大師兄當初不是說好等他挑戰完蘇林,再給他符丹嗎?”
蠢貨!
魏東看白痴一樣的看著白龍明,不耐煩道:“讓你給,你給他就是,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還有啊,轉告他,只要能廢了蘇林,或是從他手上贏來法兵護甲,本尊再送他一瓶羅生丹!”
看來符脈的傢伙對法兵護甲有必得之心啊!
白龍明恍然大悟,卻也不敢多問,接過玉瓶便興匆匆離去。
魏東負手而立,許久,才冷冷的攥緊拳頭:“有明軒出手,蘇林你死定了!哼,與本尊為敵,別說你是那娘們的師弟,就算是那娘們,有朝一日本尊也要將她騎在胯下!”
——
離開僅僅不到十日,院子裡就已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站在院中,林素怔愣許久,才輕輕嘆了口氣。
這處院子居住時間不長,但心中卻已將這裡當成了家。林素看了眼四周灰塵遍佈的模樣,指尖驀地浮現出一枚符文。
砰!
院門突然被推開,匆匆而入的身影讓他打算施放出的淨塵符法頓時收斂回體內,他抬頭望去,就見羅峰一臉焦急的走進院子。
“蘇兄——呃,該死!”
幾日不見,羅峰依然一副莽撞模樣,話剛出口,便自覺扇了個嘴巴,大聲道:“武脈傳功弟子羅峰見過蘇師叔!”
武脈之中只有兩名長老,四長老金鈴年邁老朽,除了關門弟子明軒之外,其餘弟子幾乎完全放手。
五長老冷天縱則是時常閉關,雖然名義上武脈弟子修行,皆由他來掌管,但實際上卻僅有如魏東,白龍明,肖宇等天賦出眾的弟子才會得到他親自指點。
於是,武脈之中便多出傳功弟子這樣一個奇怪的職位。
羅峰的傳功弟子身份是大師兄陳玉龍向四長老金鈴爭取來的,五長老一脈的傳功弟子則是白龍明擔任。
這些情況,還是林素從羅峰口中知曉的。
此刻見他一副拘謹模樣,不禁好笑:“什麼師叔不師叔的?羅師兄,你直接喚我名字便是。”
羅峰忙不迭搖頭:“那可不行,宗門之中最重禮數,羅峰豈敢稱呼師叔名諱。”
“禮數不過是做給人看的,真正懂禮數的宗門弟子有幾個?嘿嘿,到了最終還不是——”
林素搖搖頭,想到北落秘宗即將面臨的分崩離析局面,不屑的撇撇嘴。
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秦夜月那赤裸的胴體,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透頂:“既然你稱呼我為師叔,那麼現在開始,師叔就命你在與我說話時,直接叫我名諱!”
“啊?”
羅峰不由得傻眼,他頗有些機靈勁,見到林素沉下臉,也不敢在反駁,口中卻也不敢直接叫林素名諱:“那個,呃,師侄來此只是想看看您是否安好。哦,對了,明軒向您提出挑戰一事,您打算如何處理?”
林素看他那副縮頭縮腦的模樣,又好笑又好氣,愕然道:“什麼明軒?向我挑戰,我怎麼不知道?”
羅峰怔然不已,他上上下下看著林素好一會,這才確認眼前這位新晉小師叔只怕真不知情,摸不著頭腦道:“這段日子您進入寰水閣,被宗主代師授徒,又宣佈您代表武脈與魏東參加九宗論道後,明軒師兄便以爭奪九宗論道名額為由,向執事堂提出挑戰申請,莫非您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