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著他仍有一戰之力。

而反觀自己，卻是真正的窮途末路，浩浩蕩蕩的魂河已被那枚靈兵徹底消耗一空，靈臺甚至已經出現了幾道裂痕。

這是他出道以來遭遇到的最慘烈的一戰。

靈兵被奪，眾目睽睽下，自己淪為了失敗者，甚至若不是宗凌月及時出現，此時的他已是道消人亡。

莫大的恥辱啊！

葉白氣的全身發抖，眼睜睜看著林素帶著莫名神情走向自己，他嘴唇翻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葉師兄已經被你打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一馬吧！”

身旁，猶如空谷幽蘭的宗凌月突然挺身而出，擋住林素的腳步，細弱的身影彷彿在寒風中顫抖的小草。

葉白很清楚，憑藉師妹宗凌月的修為，想要攔住林素，無異於痴人說夢。

但他依然悄悄向後退了幾步，拼命匯聚殘餘魂力，想要藉著師妹宗凌月的阻攔，趁機逃脫。

然而，林素突然傳來的似笑非笑的譏嘲目光，卻是讓他清楚這個妖孽般的青年已經察覺到他的打算。

葉白羞惱交加，卻又無計可施。

林素冷漠的目光在葉白那張狼狽的俊臉上一閃而過，落在宗凌月那張清秀的俏臉時，已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感情。

“月兒，你與葉白……”

終於，他問出了心中最關切，也是最擔憂的問題。

宗凌月被問得莫名其妙，但也能猜出林素話裡的含義，俏臉閃過一抹羞惱的紅暈，嬌喝道：“我與葉白師兄如何，和你有何關係？本姑娘冰清玉潔，潔身自好，你若敢汙衊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將你留在這裡！”

說完這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向眼前這個陌生青年做出瞭解釋，不禁愈發羞惱不堪。

冰清玉潔，潔身自好！

林素又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宗凌月話裡的含義，他怔愣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望向宗凌月的目光中，再添幾分溫柔。

“好，今日就依你，饒那傢伙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不願招惹他人，可也不是好欺負的，我的兄弟被人廢了修為，我的戰寵為救我而自祭，如此之大的仇恨，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林素收斂笑容，一臉正色的說道。

葉白臉色難看無比，向遠處聖堂眾人招手，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