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魚瘋狂掙扎，肉眼可見湖畔上空的天地靈氣極速聚攏，這些體形龐大的怪魚竟然能夠隨意調動天地元氣。

這一幕看的三人目瞪口呆，直到飛鳥離去，天恆才喃喃道：“老天，這就是大衍靈域嗎？這頭怪魚怕不是已有九階兇獸級別了，那些飛鳥竟然輕易將之捕獲！”

林素和琴劍蕭生也頗覺意外，僅從剛才那一幕看來，這處靈域的兇獸比起符武大陸上的兇獸便已強出不知多少倍。

琴劍蕭生默默運轉心法，濃郁的天地靈氣頓時自頭頂滷門瘋狂湧入，僅僅是剎那間，他便覺得自己尚未完全恢復的傷勢好了大半。

他四處張望，半晌方動容道：“蕭某終於明白九大天門長輩為何會將此處命名為‘大衍靈域了！所謂大衍乃九九至極之數，喻意無窮，此處靈域有山河日月，雖名為靈域，實則卻已自成一方空間，真不知這位坐化為靈域的前輩的修為達到了何等境界！”

林素和天恆默然，尤其是天恆眼中已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

琴劍蕭生不提，他還尚未察覺，此時聽聞，卻是被眼前這一幕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相較而言，林素的神色倒是顯得頗為正常，不過眼中的驚訝也不遜天恆多少。

說起來倒是託了天恆的福，上一世天恆從大衍靈域歸來，曾講述過這裡的奇異，聽的他和十戒如痴如醉，恨不得親身體驗一番。

今生大夢得償，心中喟嘆此處果然神異無比，頗有感慨，卻沒有太多震驚。

琴劍蕭生在一旁默默觀察二人神色，見林素雖有驚訝，可已然能保持鎮定，心中不禁暗贊這蘇林能有今日，果然非比常人。

他沉聲道：“這樣說來，大衍靈域號稱超級領域，確然名副其實。依蕭某看來，這處靈域恐怕已經達到了聖域的水準！”

聖域！

正如修者的階位一樣，靈域之中也有等級劃分。

如林家目前所用的炎龍靈域，雖然是聖獸坐化所成，可終歸年日久遠，其中所蘊天地靈氣早已單薄到了極點。

事實上若非林素開啟，三百年內，炎龍靈域便會自行破滅。也正因此，那處靈域最多隻能算作低等靈域，甚至連階位都達不到。

而北落秘宗武修一脈的山門天木靈域便是下階靈域，寰水閣亦是下階，不過比起天木靈域，寰水閣要強大的多。

靈域之間的階位劃分並不明顯，如寰水閣這樣的靈域，因為有符陣的滋養，非但不會破滅，反而會在漫長的時間裡逐漸擴大，成長為中階靈域。

一旦進入中階，靈域之中的天地靈氣密度將會極大的增強，甚至有可能孕育出極品的天材地寶。

而若是成長到了高階，其中魂獸便能凝練天地靈氣為真身，化為真正的兇獸以及妖獸。

高階之後，便為聖階。

聖階靈域，其實已於真正的天地並無太多差別，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已成型，儼然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當然，聖階靈域在大陸上極為罕見，甚至千萬年也不曾出現一座。

根本原因便在於命符空間中形成一方世界，這已是無法想象的強者所能達到的地步。

換句話說，命符空間坐化出如此的靈域，其主人實力只怕舉世無敵！

這樣的人物，就算不能長生不死，活個十幾萬年甚至百萬年也不在話下，豈會輕易殞落？

不用琴劍蕭生強調，林素和天恆的眼睛就已發光發亮，他們很清楚，這處聖域代表的是什麼！

難怪上一世會有所謂的三聖子現世！

如此聖域，若是培養不出這樣的人物，才是奇怪了！

林素想到先前曾琢磨將這大衍靈域吸入到命符空間，壯大自身魂河，不禁心虛不已。

這樣的聖域，以他的級別只怕沒資格打它的主意。

不過，從中獲得好處，卻並非不可能！

上一世那所謂的三聖子獲得的機遇，今生卻是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他暗暗下定決心，眼神堅毅四處打量一番，沉聲道：“此處不知是何方向，我們下一步該前往哪裡？”

天恆茫然搖頭：“小僧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有不少寺內的師兄們到來，若有可能，小僧倒是希望與他們在一起！”

林素早就料到天恆會有如此想法，前世他便是追隨地藏寺其他大陸的同門，堪堪活著從大衍靈域中歸來，這一世看來也不會例外了。

心中暗暗有些失望，但臉上仍是微笑道：“蕭兄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