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頭低階妖獸作為獻祭的祭品，從而被他收服為戰寵的。

林素與他一場大戰之後相交莫逆，曾疑惑的提起過這個問題，那位武修便曾言道：“始終保證兩頭以上低階妖獸作為戰寵，並非需要它們的力量，而是需要它們作為使用強大力量時的祭品！換句話說，它們僅僅只是消耗品罷了，絕非戰鬥夥伴！”

對此林素隱有猜測，但畢竟不曾親身經歷，因此也難以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如今親自感受到這樣的情形，他自然明白那位武修所言的意思。

只是他從未想過使用這種類似於禁忌般的力量，對他來說，無論武道還是符道，都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殺手鐧，這種幾乎淪為魔道的手段除非不得已，否則他絕不會輕易動用。

卻是沒想到，這葉白竟然擁有一枚靈兵，將他險些逼至絕境。

心中輕輕感嘆著，林素抬起頭，便看到不知何時九階樹妖也已來到霍飛燕的身旁，很顯然，它雖然是新收的戰寵，但也知道合體技的可怕。

目光在一妖一夜叉身上掠過，林素啞然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們對於合體技的恐懼竟然如此強烈！”

霍飛燕翻了個白眼，冷笑道：“若是你身處我們的位置，只怕也會如我們般提心吊膽！”

林素淡然一笑，霍飛燕說的沒錯，這種命懸人手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只是若以為這樣就能博取自己的同情心，未免有些可笑了！

雖然自己並未如佛宗強者那般，將妖獸當成豬狗般使用，可自己也絕非善人。

微微搖頭，林素譏嘲笑道：“就算飛燕你說的沒錯，可是那又如何？身為戰寵，就要有戰寵的自覺，為主人獻出生命，這不本就是戰寵應該盡得義務麼？”

霍飛燕氣的俏臉煞白，沒想到林素會說出這番無恥的話，她正要反駁，便聽到林素一本正經道：“想要讓我放過你們，這絕無半點商量餘地！”

“先不說我不懂得如何解除主僕關係，僅是這種自斷一臂的傻事，我林素也絕不會去做！”

“更何況，以飛燕你對於血肉的渴望，若我放了你，這符武大陸所有人只怕日後都會淪為你狩獵的物件！屆時你失去控制，淪為行屍走肉，豈不是白費了我一番努力？”

林素一臉肅容，他所說的，都是上一世真實發生過的。

後世之中，若非界河降臨三千大陸合併為一個大世界後，九大天門原本受空間壓制的強者們紛紛得已出世，進而驚得飛天夜叉倉惶逃離從此不知所蹤，只怕整個符武大陸都已赤地萬里毫無人煙了。

今生雖然霍飛燕不知怎地竟然生出靈泉，擁有了人族的靈魂，但畢竟身體對於血肉的渴望太過強烈，這種本能的慾望誰知道霍飛燕能否壓制下來？

若無法壓制，隨著她吞食的血肉越多，本能就會愈加對靈魂進行同化，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定然會與上一世般，淪為行屍走肉般的強大存在。

已經見識過一次這樣的災難，林素如何會容忍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他冷冷說著，即使是霍飛燕也無法反駁，一妖一夜叉沉默無言，但所表現出的抗拒，卻明白無誤的告訴林素，它們對於林素極為不滿。

林素目光在二者之間掃過，略微沉吟，肅容道：“不過你們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這八部天龍諸生永珍神通的合體技太過邪異，日後除非生死攸關，否則我絕不輕易動用。稍後我會收服一頭低階妖獸作為祭品，即使有朝一日再度動用，我也不會選擇你們作為祭品，這一點請你們放心！”

此言一出，二者抗拒的氣息頓時弱了許多。

林素趁熱打鐵道：“況且，以你們的天賦，作為祭品未免浪費了。”

這麼一說，二者才真正放開了戒備。

林素暗中鬆一口氣，若有選擇，他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戰寵不聽從指揮，這時他反倒有些後悔不曾修行一些佛宗的秘法。

否則以佛宗秘法的威力，定然會讓它們皈依自己。

只是真這麼做了，自己只怕也會淪為佛宗的戰力吧。

這樣想著，他心中的遺憾頓時散去，望著二者誠摯的說道：“我只希望日後大家精誠合作，我可以發誓，有朝一日必會主動廢掉這門神通，讓你們迴歸自由！”

霍飛燕臉色明顯好轉，緩聲道：“飛燕就暫且信你一次，小龍的真靈雖然虛弱不堪，但以你自身真氣反哺，只要持之以恆，雖然不能讓它成功涅磐，也足以保證它魂魄不散。待尋到幾種天材地寶，我便可以幫它涅磐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