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氣氛一直熱鬧無比,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將夏和霧天,族長葉開親自為霧天滿上一杯酒,有些醉醺醺的臉上滿是讚賞之意,“霧天院長,你行,你真的行,能夠教出這麼好的一個弟子。”
“呵呵,葉族長你言重了,夏兒的本姓如此,跟我也多大的關係。”霧天禮貌客套的回應,但心中卻是尤為的開心。
“不不。”葉開擺了擺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竟是站起來,衝將夏和霧天先後抱拳行禮,“霧天院長,若是沒有你的這位好弟子,我葉家只怕要在藍風帝國除名了,這份恩情,我葉家上下沒齒難忘。”
“哦?”不料霧天卻是眉頭一皺,看了眼坐在葉蓉身邊的將夏,旋即開口問道,“葉家發生什麼事了?”
霧天這一問,頓時把在場的人都問的愣住了。伯河同樣是一臉的不解之色。轉念一想,這才恍然大悟,在十幾天前,兩人就離開了燕京,對司徒家聯合謝家的事情自然沒有耳聞。
葉開定了定神,然後把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告訴霧天以及伯河。葉家已經火燒眉頭,千鈞一髮之際,將夏力挽狂瀾,憑著一己之力解救葉家。
尤其是聽到將夏把司徒狂當場斬殺的時候,兩人震驚的差點眼珠子都沒能掉下來。被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將夏唯有不好意思的笑笑,低頭悶聲的吃著葉蓉夾過來的美味佳餚。
片刻之後,霧天兩人稍稍緩過神來。伯河老眼中湧出一絲歉意的看著葉軒,“真是對不起,你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老師都沒有出現。”
“老師,你別這麼說。”葉軒心頭一軟,連忙握住伯河那樹皮般枯瘦的老手,“老師,你年紀都這麼大了,弟子豈敢讓你為我的事費心。再說誰又能想到,你跟霧天院長剛離開,謝家和司徒家就攻過來了。”
“沒錯,伯河院長。”葉猛心直口快,加上酒勁一上來,頓時憤憤不平的罵道,“別說你追伯驚風那畜生去了,就算你在這裡,我們也不好讓你插手。我葉猛是個粗人,實在為你感到不值,,,”
“葉猛,夠了,別一喝酒就亂說話。”葉開生怕對方亂說話,觸碰到伯河的傷疤,開口將其何止。
葉軒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連忙端起酒杯附和道,“對對,今天是值得開心的曰子,大家一起慶祝。”
“哈哈哈,對,舉杯慶祝,為將夏以及他了不起的老師,哈哈哈。”……
眾人齊聲歡呼,氣氛稍稍輕鬆了些許。但伯河臉上的悲痛淒涼之色,不管怎麼掩飾,都遮蓋不住。一生的心血傾注在兒子和弟子的身上,到頭來卻什麼都沒得到。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喝,我有事先回學院一趟。”
伯河站起身來,歉意的開口說道,也不等眾人回應,直接是起身準備離開。葉開和霧天互相對視一眼,無奈的輕嘆一聲,沒有阻止對方。
畢竟將夏受人稱讚,而伯驚風忘恩負義。對於上了年紀的伯河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刺激。老人轉身的落寞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心,渾濁的眼神中,飽含艱辛淒涼。人世間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麼,是孤獨。尤其是上了年紀,孤苦無依的老人。
“伯河院長,還請等一下。”
眾人皆是一愣,不解的目光齊齊停在將夏的身上。伯河回頭過來,面露詫異之色。將夏臉上猶豫不定,短暫的思索過後,開口說道。
“伯河院長,有一件事情,我其實很早就像告訴你了。但我也不敢確定那件事給你帶來的是喜悅還是再一次的打擊,所以我一直很為難。現在我真的是忍受不住了,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聽我把話說完。”
伯河眉頭一皺,微微點了點頭,重新回到霧天的身邊,卻沒有坐下,“將夏,有什麼話就說吧!不用擔心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承受的住。”
“嗯!”將夏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下,清晰的吐出一句話,“在兩年之前,我無意中在嘯風崖下面,得知了伯戰風前輩的一絲線索。”
“轟!”
猶如一道驚天響雷在眾人的腦海中炸響了,本就不怎麼平靜的心情,瞬間掀起了萬丈狂瀾。伯戰風?何許人也。二十年前藍風帝國炙手可熱的人,二十幾歲,就有著武王修為,帝國的第一勇士。
他還是伯河院長唯一的兒子,曾經的他是伯河的驕傲,是琴風學院的驕傲。可惜的是,這麼一個優秀的天才,在一個名為嘯風崖的地方失蹤了。
當時伯河率領著眾人苦尋無果,只是在山崖邊上發現了伯戰風的武器焚炎劍。而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