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附近一處懸崖上,只留下老卡拉一人,舉著酒囊,嘟味著往口裡灌酒,又抬頭看著天上清冷的月光,微微嘆了口氣。
楊謙這一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槓,才迷糊醒來,他此刻雖然是絕世強者,哪怕不吃不睡也沒太大關係的,可是之前數十年作為普通人養下的習慣卻不容易改變,所以還是多少需要些睡夢飲食。
他才一醒來,就迷迷糊糊地往身邊一摸,找那硃紅色的小鳥兒問話:“火兒,幾點了?
怎麼你不喊我?”
胡亂摸了幾下,卻沒有發現火兒的蹤影,楊謙也不在意,以為火兒是出去玩耍了,便自顧自爬了起來,沐浴在晨光中,舒服地伸了個徽腰,隨後就看見一隻青色火鳥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帳篷邊上,哪哪喳喳地叫著,似乎想要進來。
楊謙覺得有些奇怪,便開啟帳篷,放了那鳥兒進來。這青色鳥兒卻似乎是來送信的,飛了進來,從爪子裡扔下一卷紙來給楊謙。
楊謙抓起一看,只見紙面上寫著一些話語:“楊謙,我走了,家裡有些事情,若是有緣,以後還會回來的,別忘記留些好酒好肉,等我回來。火兒上。”紙面旁邊還歪七歪八地繪著一頭火鳥必方的模樣,權當充做簽名印記。
楊謙一驚,這才知道火兒己經走了,他在心中不住呼喚,果然火兒再也沒有出來。楊謙手一抖,那紙卷就掉在桌面上,再也沒有拿起來。
那青色的小鳥兒見楊謙己經收到了信,哪哪地叫了數聲,便穿窗飛了出去,窗外陽光燦爛,春光明媚,好一個豔陽天的模樣。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三天過去,到了決鬥的日子。
安妮和紗玲戰鬥的地點,選在大營右側百里外的千紉崖;楊謙和青龍決鬥的所在,是在大營左側五十里外的青峰巖。
在動手前,安妮突然向紗玲問道:“聽說你最愛你的弟弟,怎麼這次你弟弟被劫雲捲走,你卻沒有多少傷心的模樣?”
紗玲一愣,隨後笑著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傷心?”她面上雖然帶著笑容,那笑容也漸漸變得苦澀,可是口裡說出來的話,卻半點都不含糊:“而且我弟弟只是被劫雲捲走,卻並不是死了!最重要的是,他走前和我說過,一定會回來見我的。我弟弟從來沒有騙過我,只要說過的事情,必然能夠做到,只是暫時的別離,我為什麼要傷心?”
紗玲的大眼睛裡晗著光亮的淚珠,說話的語氣卻又是傷心,又是驕傲:“我的弟弟,己經長大了,再也不用我守護,所以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也要盡力爭取自己的幸福,不能讓弟弟回來時覺得我太過沒用。”
安妮一笑:“原來是這樣,呵,可是我們中,註定只有一人能夠得到想要的幸福,你是個妙人兒,如果不是要和你搶的是我,還真想放你一馬呢。”
紗玲破涕為笑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我們不要廢話了,手底見個真章吧。”
安妮雙目銀瞳一閃,己經進入了鏡面雙瞳的境界:“來就來,我當然不怕你!”
話音剛落,這塊在荒野中聳立了無數年的千紉崖,便在兩人全力發動的威能下,輕易崩潰,漫天揚起的塵埃中,只見無數紫黑色的光芒和血紅色的光芒不住相互對撞,激起了比流星火雨更要美麗萬分的光流。
一百五十里外的青峰巖,對峙中的楊謙與青龍,自然是輕易感應到了遠處兩位強天位頂峰強者開始交戰引發的天地元氣變動。楊謙擔優兩人,心中焦躁,不耐久等,見青龍又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便乾脆地說:“我看不如我們也開始了,你放心,我也不會留手,要是我輸了,自然隨你處置,可是要是你輸了,我向你賠禮道歉,畢競明的死,雖然不是直接經我手的,但和我多少有點關係,可是賠禮過後,你自然不能來找我麻煩了。”
青龍好歹是人類陣營中難得的一位頂尖高手,三天前更是露過一手,表明了他同樣具有太天位的出力,絕對和楊謙有一搏之力的,這樣的人才,若是在內部決鬥中消耗了,實在可惜,加上楊謙實在無意殺他,所以下手前,就乾脆先挑明瞭話來說。
青龍皺了皺眉頭,不客氣地說道:“雖然你對我無怨,可是我卻對你有仇,你若是輸了,我是必然要取你性命的,這點沒得商量。”
見青龍這樣的態度,楊謙也只有苦笑,一招手,示意決鬥可以開始。
他倒不太擔心自己會輸,畢竟自己怎麼也己經有了太天位中階的實力,和那獸神米拉不相上下,力量強橫到了極點,幾乎己經到了不死之身的地步,無論如何,是萬萬沒有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