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此時所站山峰,海拔足有三百米之高,站在峰頂,能看到至少十里之外,而毀壞的樹木也已經延續到了十里之外。向著北方被毀的樹木看了看。
“這樣看來,魔眼血猿應該是朝著那個方向去了。”千奇自語道。
確認魔眼血猿已經離去後,千奇將徐紅衣帶了出來。
三天時間千奇雖然給徐紅衣服用了許多靈草和丹藥,但徐紅衣依然身體虛弱,雖能行走,卻很勉強,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連普通血族都不如。
“是因為失血過多嗎?”千奇有些內疚地問道。
走在千奇身邊,徐紅衣溫順的就像是個小媳婦一樣,但千奇明白,她並不想如此,只是身子太過虛弱了。
“如果我說是,你準備怎麼辦?”徐紅衣雖然身體虛弱,但話語卻依舊聲勢奪人。“既然什麼都做不了,又何必追究原因?”
千奇被徐紅衣說的一時語塞,但隨即又笑了起來。
“誰說我什麼都做不了?”
笑聲中,千奇突然將徐紅衣抱起,腳下一踏。耳旁已經響起呼嘯的風聲。
“可別認為我在佔你便宜。是你走的太慢,照你這速度,我們恐怕很難走出安第斯。”
看著千奇臉上爽朗的笑容,感受到他的體溫,徐紅衣臉色微紅,但卻是第一次不加掩飾地笑了起來。
眼前隨心所欲,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用自己的處事風格來應對一切。這樣的千奇才是她所認識的,才是徐紅衣賞識的千奇。
眼前的景色不斷後退,風在耳畔呼嘯,伴隨著風聲還有抱著自己男子強有力的心跳,這種感覺很好,使得徐紅衣內心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如此飛奔了近半個小時時間。就在徐紅衣在這種安穩、舒適的感覺中想要入睡的時候,千奇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徐紅衣睜開了眼睛,她能感覺的到千奇心跳的旋律在暗示著他的憤怒。
“巴斯特?”千奇立在原地,有些憤怒地喝道。
在他身前數丈開外,一塊巨巖之下,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正飲著一頭風狼的血,同時大口地撕扯著這頭狼腿上的肉。
男子有著一頭金色的秀髮,相貌也很俊美。但此時卻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此人正是執行任務時。在魔眼血猿兇威之下第一個逃竄的血族巴斯特。
聽到千奇的怒喝,巴斯特緩緩地抬起了頭。略顯憔悴的容顏下,一雙眸子佈滿疑惑與嘲諷。
“真沒想到你們還活著,而且還在這深山中玩起了曖昧遊戲?”巴斯特笑了笑,從口中輕啐出一團血水,看向徐紅衣說道:“徐紅衣啊,在公會的時候,你一直自持清高,目空一切。如今到了山中就耐不住寂莫,與千奇這廢物混到一起了嗎?”
“不過也是啊,這裡山好,水好,又沒人看到。不管你們怎麼折騰,出去之後,只要把衣服一緊,又是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
巴斯特一邊說著,一邊笑著。
而千奇和徐紅衣卻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聽他靜靜地說著,兩人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和憤怒,只是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
待巴斯特無話可說之後,千奇輕輕地將徐紅衣放了下來,揉了揉拳頭,問道:“說完了嗎?”
見千奇和徐紅衣無視他的態度,巴斯特內心裡好像有根針一般,讓他很不舒服。
“有什麼話儘管說吧,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千奇一邊摩拳擦掌,一邊冷聲說道。“既然再此相遇了,就不會讓你活過明天。”
“哈哈……”巴斯特一陣狂笑,就好像聽到了全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指著千奇罵道:“廢物,你不會讓魔眼血猿給嚇的精神異常了吧……”
“你也有資格提魔眼血猿?你還好意思提到魔眼血猿?”千奇怒聲打斷了巴斯特的笑語。“在面對魔眼血猿的時候,大家都在拼命,你在做什麼?獨自逃跑?這樣的行為,我為你感到羞恥。”
其實巴斯特這幾天並不好過。面對魔眼血猿,他雖然與蘭諾一樣都是臨陣脫逃,但蘭諾卻有著敢做敢為的氣魄,敢於將任何有礙他名譽的事物全部抹去。
而巴斯特卻不行,他只是獨自逃跑。可是逃了之後,他卻又不敢回去瀧城公會,因為他清楚這樣的行為一定會遭到公會的制裁。
三天來,他一直遊蕩在安第斯山脈中,魔眼血猿的憤怒讓他膽顫心驚,因為他已經猜到,能讓魔眼血猿如此憤怒,顯然還有同伴活著。
他們活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