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那樣,令人感到恐慌。
安然和逐月肩並著肩,坐在熊熊的篝火前,逐月不知不覺地將頭部靠在安然的肩膀上睡著了。
等第二天早晨,安然和逐月被一聲尖叫所驚醒,原來是桑美髮現自己的身上被蚊子叮出許多包來,發出的聲音。
桑美說:“難道安然你一夜沒有睡?”
安然說:“是啊,不過沒關係,在平時工作忙時,我經常熬夜,已經習慣了。”
桑美說:“這茫茫的原始深林裡,不見天日,連方向都搞不清,我們到底往哪裡走啊?”
安然說:“你們看!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所照射下來的斜斜的光線,透過它我們就可以辨別出方向。現在剛剛日出,光線來源的方向就應該是東方偏南一點。”
安然迎向光源的方向,說:“那麼左邊是北,右邊就是南了。我們一直向南走就不會錯了。”
逐月說:“這樣辨別方向有些不準確,而且一旦到了中午或者下午就很難辨別方向了。會有很大的誤差。要是有一個指南針就好了。對了,安然,難道你就不能運用幻覺的實化術,變出一個磁針來,指明方向嗎?”
安然忽然如夢方醒,說:“是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只要運用操縱物質的能力,運用控金之術,我就可以製作出一個指南針來。”
說著,安然輕輕彈開手掌,只見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的金屬磁鐵的黑色元素,如同一股股黑色的煙霧,匯聚到安然的手心,慢慢形成了一個簡易的指南針。
按照指南針的指示,安然很快就知道了南方的準確方向。
三個人都很高興。拿起柺杖,向著正南偏西的方向走去。按照地圖的指示,正南偏西一點的方向,是穿越深林最短的距離。
三個人走著看不見勁頭的叢林中,再也沒有什麼大膽的野獸前來襲擊這一行三人,好像昨天那隻豹子的死,給安然他們帶來了好運。
不過安然始終忘不了昨天夜裡的那一支毒箭。那到底是什麼人射來的箭呢?
三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他們都口乾舌燥的,因為自從進入森林以來,就幾乎沒有喝到一滴水,三個人吃驚地發現他們是多麼地粗心大意,竟然忘記了帶來大量的清水。
桑美說:“如果我們找不到可以喝的清水,不等我們離開這片森林,我們就已經死了。”
安然說:“這裡並非乾旱的沙漠地帶,而且氣候潮溼,屬於多雨的地帶,我想找到類似於泉眼的飲用水水源應該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只要我們找到地勢高一些的地方,就可以在山腳下,找到泉水了。”
逐月擦了擦頭上的汗,四處望了望,說,“那片的地勢較高,我們到那裡尋找一下水源吧。”
於是三個人開始向著那片高低走去。
走著走著,安然忽然覺得不對,忽然停下了腳步,對逐月說:“你們覺不覺得這裡好像來過?”
逐月說:“這裡到處都是樹,而且都是一模一樣的榕樹,到處都一個樣,所以你覺得眼熟也很正常。”
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肯定地說到:“不,這裡我們一定來過,這裡就是我們昨天夜裡曾經留宿的地方。我們又走了回來。”安然快步帶著逐月和桑美來到一處地方,安然指著地上的一處灰燼說:“你看這裡就是昨天晚上我們燃起的篝火。”又指了指對面的樹下,說:“那裡就是你們昨天夜裡躺過的地方。”逐月來到樹下一看,果然這裡的泥土格外新鮮,好像經過人的翻動一樣。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是很熟悉的一種感覺。
逐月從樹下,向著篝火的方向走去,來到對面的那顆樹下。逐月撫摸著樹幹,忽然發現了一個被箭射過的印痕,逐月幾乎驚叫起來,“這的確是昨天晚上留宿過的地方。你們看,這個樹幹上有被箭射過的痕跡!”
桑美說,“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我們遇到了襲擊?”
安然和逐月看著桑美都無話可說,這個人睡得想豬一樣死,連被蚊子叮了那麼些包都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恐怕是根本毫無知覺了。
安然拿出指南針說:“我們明明是向著南方一直走的,難道,竟然在原地打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然盯著自己的指南針看,忽然指南針的指向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向著左面移動,最後竟然完全指向了左面,而左面是自己原來認定的東方。安然倒吸了一口冷氣,說:“我以為這個指南針所指的方向是準確的,沒想到,竟然也不可靠。這個林子裡磁場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