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造物到能演化萬物,進而創造世界。中間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成神難,難比登天…
明月見到楚翔似乎對自己的話題並沒有太大興趣,便不再繼續。親密的抱著楚翔的手臂,牢牢抓著,彷彿放開就要失去。
明月並不知道自己對楚翔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是喜歡,是愛,亦或者只是一種依賴。但明月,就是不想分開。
她知道,楚翔不可能如同她一樣,對自己也產生如此熾烈的感情,但她只要能夠抱著,不分開,就足夠了。
愛是一種貪心,明月不貪心,所以不奢求。
她知道楚翔允許自己表現出一些親密,不管是在人前,亦或者人後。哪怕這僅僅只是一種表現,並不能代表什麼,但這種程度的縱容,已經足夠她竊喜。
有些人,把愛當做便飯,隨便就可以給出,但那其實一文不值。
有些人,天生不懂得如何去愛,甚至吝嗇到連一點點都不願意流露。但明月覺得,在那樣的人眼中,僅僅有些特別,就已經是一種珍貴。
明月還清楚的記得,當她第一眼看到那個冷漠的白衣男子,心中就怦怦直跳。
那是一種,砰然心動。毫無理由的心動,彷彿本該如此。
“一千年,一萬年。一千世,一萬世。這個紀元,下個紀元。哪怕等到天涯崩毀,海角枯涸,我都會陪著你。哪怕只是陪著,什麼都不做,甚至什麼都沒有。哪怕變得和你一樣,我都要,伴你一起。”
明月在心中默默誓,朦朧中,兩個影子重疊。
這彷彿已經不是什麼誓言,而是印刻在內心深處的回憶…
“我知道,倘若你還有感情,一定會將唯一的一份留給紫衫。但是,我並不介意。因為她要的,是愛。而我要的,只是陪伴…”
“我不貪心,真的,一點都不貪心。”
………。
楚翔倏然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雕飾精美的壁畫,遮住了廣博的蔚藍。
馬車周圍,空間一陣波動,那是細微的波動,就像一粒沙子掉進了湖面,比輕風吹拂還要微渺,無人察覺。
便在數息之後,一道劍光馳過天空,依稀可見,一名俊秀書生踏劍而行。
林平之莫名抬頭,蒼穹依舊是那麼蔚藍。那種廣博,讓他沉重的內心都稍稍輕鬆了些。
抖了抖韁繩,馬車度又快了些,空氣中又是一陣波動。
但這種細微的空間改變,甚至連楚影,都未曾現…
………。
楚翔低頭看了看一臉幸福的明月,手指不經意搭在了腰間懸著的劍柄之上…
指腹摩挲著冰涼,這個動作,是如此熟悉,又是那般陌生。
多久了,多久不曾出現過如此熾烈的殺意,這般赤裸裸的殺意…
但為何,要有殺意?
………。
神秘空間,青城派,小千世界。
“查!”
一個清晰彷如悶雷的字眼,遠遠自那懸浮在天空中的倒立山巒之上傳出。
聲音不大,卻傳遍了這方小世界,蓋過了湍急瀑布的呼嘯。
那種威嚴,那種壓抑著的憤怒,就連天空中嬉戲著的龍鳳,都在瞬間,停止了鳴叫…
古志曰:仙怒,媲若天傾。
嗖嗖嗖!
自聲音傳出瞬息後,只見以那方最大的浮空平臺為中心,天空中無數長虹朝著四面八方劃過,細細望去,卻盡是一名名御劍而行的青袍弟子!
劍仙!劍仙!
千年未曾出世的青城劍派,怒了!
………。
從蜀地到福州,何止千里之遙。
好在御車之馬皆是名駒,雖說比不得獨乘,但日夜各行八百里,還是有的。
終於,在離開青城後第四天,一輛風塵僕僕的豪華車架,馳進了風雨飄搖的福州城。
自福威鏢局傾覆之後,福州城的局勢可謂極是不妙。雖說餘滄海顧忌身份臉面,並未在事後連福州城主府這一林家戚友一同剿滅,但自從林震南身亡,福州的局勢也動盪起來。
失去了高手坐鎮,偌大的福州,就是一塊美味的蛋糕。
但這一切,卻和楚翔半點關係都沒有。事實上,依他的心性,便是福州城在他眼前被人屠了,怕是也不會產生半點心bsp; 修煉一道,總要有所付出。楚翔付出的,便是感情。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