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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18:12:34 7878

既然做下了決斷,楚翔本就是雷厲風行之人,也不再深入探究這漠野殺意的秘密,直接折返了回去。

秋風蕭瑟,在這萬物枯萎的地方,更顯落寞。就連天上的浮雲,都蔫蔫的,比之別處毫無生機。

黃的殺,掩埋了白的骨,那濃郁的血腥,更是早已經深深滲入到九幽地下。

沒有人會在意楚翔這個過客,就像沒有人會在意,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名紅衣女子會前來收割掉殺氣過分濃烈之人。也許是無力在乎,又也許是本就不在乎,誰又知道呢……

殺意,從來不該是一組資料,其實縱使那手無縛jī之力的匹夫,若有了血性,有了不得不殺的理由,那沖天的殺意,也足以叫仙神為之顫抖,這才是,真實世界中該有的殺意……

那一座座高高隆起的沙丘,就像一座座高樓大廈,在這荒漠中組成了唯一的風景。昏黃之中,依舊是滿眼的昏黃。

某座沙丘上,一名筋肉盤錯糾結的高壯漢子,赤luǒ著雄壯的上身,默默的目送著那遠去的白衣身影。

那漢子滿臉風霜,蓬亂的頭髮就像雜草堆,赤髯如虯,邊幅不修。然而唯有那如鬢劍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明星,散發著陣陣異樣的魅力。

不!那對閃爍著危險光芒的眸子,比之天空中的晨星還要耀眼,此時正溢射著咄咄寒光!

數百丈外,楚翔翩然而行,纖塵不染,風沙難侵。甚至一路所過之處,竟然沒有留下半個腳印。顯示出高深的內功、輕功造詣。

驀然,他感到似乎有人正在窺視他,心中訝異對方修為的同時,豁然轉身,如電目光好似疾射而出的飛劍,刺到數百丈外一座山頭之上,毫不客氣給予反擊。只是讓他大為訝異的,那裡竟然空無一物。

眸子裡,精芒流轉,透過另一種視角,將那沙丘方圓百丈盡皆掃視一遍,卻終究一無所獲。

楚翔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不過這藏頭露尾的高人,卻也未必會高到哪去。

眼中毫不猶豫流露出一絲譏諷,幾分挑釁,白衣繼續翩然而行。

平沙十里,比之風沙更出名的,永遠是那無盡的殺戮。當殺戮已經變得和吃飯睡覺一般自然,沒有人再回因此感到任何不適。

老人、小孩、婦孺,只要能拿起刀,就能殺。這平沙地,本就不屬於,外來人。

所謂過客,即便再強,殺的再兇,也不能在他們心中留下半點痕跡,也許,本身他們心裡已經容不下殺意之外的任何。

“風蕭蕭兮,易水東去”

“時不利兮,壯士難返”

“我有長刀,割顱佐酒”

“我有長刀,辟易千軍”

那雄渾的歌聲,蓋過了風沙,飄揚在無際漠野之上。那足矣洞金裂石的聲音,讓這本就肅殺的瘋狂之地,愈加瘋狂……

……

“很多年前,我以為自己喜歡你。”

“可是到了今天,連我自己都不明白,對你究竟是認同,亦或者僅僅是憐惜。”

“從最開始,我就沒有將你納入計劃之內,可是,當計劃開始,我卻又茫然發現,自以為超脫出凡俗的我,依舊身在局中。”

“我們,都只是棋子。甚至,連決定命運的權利都沒有。”

“但我,真的,不想殺你,這無關愛,無關情。”

孤峰頂,老樹下。就著月光,飲者醇酒,伴著佳人,楚翔看著那曾經差點令自己迷失的人兒,默默無言。

整整一個時辰,兩人俱都在這涼風中,對飲著美酒。整整一個時辰,那曾令自己生出多般雜念的女人,卻是再不如過去那麼生動。

也許愛,本就可笑。又或者,有些人,天生就不配擁有愛,亦不懂如何去相守。

“喜兒,鑰匙,借我一用。”

楚翔坦然盯著喜兒,目光中沒有半絲雜念,亦或者貪念。

喜兒眼神迷離,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搖了搖頭,灌了口飄渺無痕,喜兒伸出左臂,在楚翔理所當然的目光中,右手二指直接chā入那白皙的欲臂,夾出一顆小小的藍色圓球。

鮮血流淌,然而這種傷勢,卻分毫不能讓她在乎。遞出江湖裡人人夢寐以求的鑰匙,喜兒竟然沒有半點擔憂。

擔憂?也許,這在常人眼中珍貴無比的道具,在面前那男人眼裡,一文不值吧。

至少在喜兒那略顯茫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