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薄片吹個曲助興了。我笑著道:“行!不過我不做拿菜刀拼命的大俠好多年了,我現在師從九翔學了幾招,就拿出來獻獻醜了。”
我就知道若藍不會說出去的,果然,他們紛紛打聽是不是那個吹《夕陽下的楓樹灣》的九翔。我當然把他說成我的同班同學,而自己就是他的得意門生。本來他們對我是北大學生這一點就有一種崇敬,畢竟那是學生心目中的聖地嘛!但我是九翔得意門生這一點更令他們興趣倍至,一個勁催著我開始,還非得吹《夕陽下的楓樹灣》不可。
我咳嗽一聲,學著江湖賣藝的一抱雙拳吆喝著道:“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叔伯、大媽大娘們,‘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喂~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我這一番動作、腔調還得真十足是個江湖賣藝的,引得他們嘻嘻哈哈一陣笑。
沒葉片紙片也行,趁他們笑成一片的時間我從滿臉笑意的服務小姐那裡要過一張速記紙,隨便幾個音符就找準了音。他們一靜下來,我就開始凝神吹來。那個曲子本身就是借夕陽下的楓樹灣的美景表達對若藍的思念的,現在有她本人在身邊,那根本就是整個的夕陽下的楓樹灣就在眼前,還能不打動人的?
一曲下來,他們都有些痴痴呆呆的,或者都想起了心中的那份感情吧!我瞧瞧從桌下抓住了若藍的手,她一驚馬上就臉上彩霞了,我怕他們看出來,只得馬上放開了。“你就是九翔吧?”董佩佩若有所思地輕聲問道。
他們的眼光馬上集中到我臉上,我胡扯道:“師父說我已經有七分火候,但離精通還遠著哪!並且我只單練這一曲,就稍微模仿得象樣了點。”省得他們又讓我繼續吹其他的,趁機把它剎斷為妙!
她們有表示不信,有表示釋然,但馬上把求證的目光射向了若藍。要若藍回答?那還不露餡!也該是趁這個機會向他們正式宣佈我與若藍關係,讓何利華死心的時候了。我馬上抓著她桌上的空手,她低著漲紅的臉,還微微顫抖著,哪還能說出什麼來?我想,透過這個動作與若藍的反應,他們再遲鈍也該明白了我們的關係吧!
我對著剛才帶頭起鬨的陳振東道:“該你表演了,不要告訴我只知道煽風點火,沒想到惹火上身!”
“行!”他倒也是個爽快人,笑著道:“我就講個故事,不精彩就隨便灌我好了。”看來對自己故事還蠻自信的嘛!他這一拍胸脯馬上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他清了清嗓子就開始了他自認為精彩的故事:“從前有個太監”我一聽“從前”兩個字就向服務小姐多要了個杯子,開始往裡面倒酒了,可他也只講了半句就停下吃東西了。還賣關子了?我滿上了一杯,既然他自己說不精彩隨便灌他,那我還客氣什麼?我們都抬頭看著,等他接下文,他倒好!只顧著自己吃菜,吃了幾口,抬頭看了看我們道:“吃啊,吃啊!雖然咱才比太白、貌賽潘安,但也不用盯著不放呀!”
“下面呢?”若藍開口奇怪道。這也正是我們想問的,他難道不怕灌酒?
“下面?”他裝蒜著眉頭一皺,大大咧咧道:“下面沒有了!”
“啊?哈哈~”我大笑著反應過來,馬上響起一陣驚天的爆笑聲。正喝著飲料的舒飛音“噗”一聲噴了出來,幸虧轉頭及時,要不整桌酒菜就遭殃了,但還是嚥著了,大聲咳嗽起來。若藍與另外的女生都紅著臉,低頭啐了一口,但憋不住臉上的笑意。就連旁邊的服務小姐也捂著嘴吃吃地笑了。
何利華雖然也是臉帶笑意,但那種失落是不言而喻的。本來我還準備用其他手段嚴厲警告他的,現在看來暫時保留吧!朋友一場,我對他的情況我也表示同情,但也只能是同情了!他的錯誤在於命不夠好,沒這個福氣!若藍的個性我最清楚了,她很難認定一個人,但一旦認定,那就是頭撞南山也難回頭的。
笑過之後何利華就是一個勁地喝酒,還給我們勸酒。雖然我與陳振東也並不比他喝的少,但他這個樣子肯定喝醉,我悄悄給陳振東打了個眼色。本來氣氛是絕對好的,但何利華這樣,大家看著也難受,也就早早散了。何利華早不醒人事了,好在陳振東只是腳步有點踉蹌,也只能拜託替為照顧了。當然,我們兩個自己又另有節目。
來濟南之前我就打定了主意,怎麼也得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給挑明瞭,讓若藍在這個豺狼橫行的環境中能夠安心!雖然剛才側面表達了這個意思,但要讓若藍清楚知道我的想法還有些距離,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去公園坐坐,花前月下應該最是適合談情說愛了的了
公園裡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