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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譚邦德嗎?雖然僅是一面之交,但交情也不能說是淺薄了。我揹著月光一抹臉就恢復了胡一刀的形象,高聲道:“譚大人請留步!”

他一震,立即轉首,瞪大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道:“胡。。。。。。胡壯士!”

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我大樂,哈哈笑著抱拳道:“譚大人終於還是記起草民了!”

“失禮!失禮!”他慌忙躬身還禮道:“小可實在沒料到能在這裡再見胡壯士!”

“真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我道:“看譚大人行色匆匆,莫非有急事?”

“哪有什麼事,只是習慣使然!”他說著熱情建議道:“不如找個地方一敘如何?”

“譚大人但請吩咐!”我爽快道:

他苦笑著一揚手道:“胡壯士說笑了!小可不過一芥舍人,與‘大人’兩字邊都搭不上!”

坐上馬車,裡面鋪設極其普通,也就知道了他的處境。他才上來就輕聲感慨道:“怪不得強橫如囂橫都在你手裡吃蹩!”

“我要真有那麼厲害還會東躲西藏著出現在這裡?”我也苦笑道。

“那是以前,現在任誰要對付你都先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就是“黑風二十四煞”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倒是想巴結你的人數不勝數。”他呵呵笑著道:“包括小可!”

我這才知道他根本沒餘勒那般木訥,還可以說是很會說話,那場辯論估計他根本是沒資格說話吧!當然,扯虎皮作大旗的機會可不能失去了,馬上就露出鐵骨錚錚的樣子,一字一頓道:“騰龍系是騰龍系!我是我!”看他露出敬佩之色立即見好就收,岔開話題道:“餘公近來可好?”

“自那次辯論後他就解散僕傭,閉門謝客,專書立著,不再過問世事。”譚邦德有點失落道。

這樣?聽說過欲成神功而引刀自宮的,看到過為得道成佛而拋卻塵戀的,可沒聽說過因為寫書而不過問世事的!他肯定是想整理自己的思想,可終究還不是為著世事?看來那場辯論對他打擊實在很大!我順便問起了他的主要思想與在塔國的境況,譚邦德的介紹簡明扼要很是抓著重點。

原來餘勒認為人比禽獸高等,所以人應該在情感、思想、行為等方面比禽獸進步,這是他所有思想的來源。譬如,他認為奴隸也是人,那就不能象畜生一般對待,更不能隨便殺害;而人中英傑的貴族更應該有道德、情操、理想與抱負,而不是一味的貪圖享樂等等。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出現在那個辯論會上,還與一貫主張禽行禽為的“凶神”囂橫辯論,而對於思想接近的我更是引為知己了。

這些本來只是有關人性與天良最最淺顯的道理,對於深層次的社會制度一根毛也沒有涉及,但在這裡已經是絕對先進的思想了。問題是所有先進思想都是以打破現有社會為目標的,也就註定了“先進”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一般把具有先進思想與信念的人稱作“先軀”,說白了就是“前面的屍體”,這就生動說明了這一點。

他主張自上而下的改良社會併為之四處遊說,結果卻處處碰壁,處處受到排擠。想來就一陣好笑,對腐敗糜爛、醉生夢死的貴族談人生、談理想?那還不如對牛彈琴。對奴隸主談奴隸的人權就更可笑了,這不等於明著偷他們的錢財?簡直就是與虎謀皮!他也僅靠著淵博的才識才沒有被排擠出貴族的行列。

聽來是比較開明的貴族,那他一身所學就應該有用武之地,就下結論道:“磨劍十載,必有鋒銳出頭之日!”又順便開導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他驚訝地看著我,斷言道:“胡壯士如果投身學術必能成為一代大得!”

這算什麼表揚?我從負嘹身上理解的“大得”根本是個貶義詞,不由笑著道:“譚兄是餘公舉薦來這裡的?”

“餘公與蘇大得關係較好,他給了我一封舉薦信,我就來了。”他自嘲道:“雖然只是個記錄員,但也算捧到了個飯碗,還不至餓死!”

雖然我缺這樣的人手,但現在還不是緊迫需要的時候,如果能成為這裡的後援那就妙了。問題他是平民出身而官職是貴族的專利,要想逾越階級的可能性實在不大,但毛老人家說過“萬物生長靠太陽”,絲妖女給我的騰龍系身份就是一個大大的大太陽,這得好好利用利用。按“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原則推算,那蘇大得也該是個開明人士,就道:“我想拜訪一下蘇大得,不知。。。。。。”

他興奮地開啟前面的小窗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