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像傻子嗎?”斯路冷冷地譏諷一聲,“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沙礫聞言,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很有膽色,這是沙礫此時給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評價。
沙礫的右手突然探進懷裡,這一舉動頓時讓斯路緊張了起來,他根本不給眼前辯駁的機會,身邊的利劍在一剎那出鞘,帶著從戰場上所留下的血腥味狠狠地劈向一隻手還在懷裡的沙礫!
神色不變,身體詭異地後移一尺,差之毫釐地躲開了斯路誌在必得的一擊。
“叮!”手中的令牌擋在了再次回斬回來的劍鋒上,爆出劇烈的火花,沙礫皺著眉頭:“看清楚了,亞特子爵的貴族令牌,你沒有異議了吧?”
令牌上兩把奇型怪劍的交叉處有一隻栩栩如生的紫色獨角獸前肢飛騰的模樣展現在斯路的面前,讓他一愣。
就在他一愣的瞬間,沙礫動了,動得如此突然,讓斯路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刷……”停在斯路脖頸旁的手指縫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銳利的刀片,此刻已經在斯路身後的沙礫淡淡地說道:“就以殺人的基本技巧來說,你的兩個上司都曾經是我的學生,雖然在戰場上我也許無法衝鋒陷陣,不過殺人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所以不要突然向我動手,殺手生涯的時間越長,漸漸濃郁的殺意將使這個殺手越無法控制自己出手的分寸……”
看著眼中浮現一絲怒意的斯路,沙礫搖搖頭道:“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你就沒有機會這麼看著我了,我沒有殺你已經是最好的解釋了。”
沒錯,沒有殺你就是最好的解釋,典型的殺手解釋方式,想起聖龍駙馬,和此刻的修,都曾經在滅殺工會待過一端時間,擁有心腹自然也屬正常,斯路總算相信了,雖然……他有些惱火自己居然在這個中年人面前居然如此無力。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他曾經是聖龍駙馬和修的老師?
斯路頓時心中大震,如果對方真要殺自己,看來自己是萬萬敵不過的……
其實斯路倒是高估了沙礫,沙礫作為滅殺工會的高階教官,本來就是在不斷的訓練出新的殺手,而每個殺手在正式執行任務前,全部都要接受基礎殺人技巧的訓練,愛德華當然也不例外,修自然也不例外。
要說愛德華和修的實力高超和沙礫無關當然不可能,畢竟沙礫為這兩個人打下了厚實的基礎,但是要說可以從訓練愛德華和修的事上體現出沙礫的強大,那也是不準確,畢竟他教僅僅只是基礎,雖然重要,但僅僅只是基礎而已。
不過不能否認,就從殺人熟練度來說……沙礫可是絕對高與愛德華和修的。
……
一團亂的塞文要塞軍營。
自從兩天前突襲和主帥阿姆羅失去聯絡,整個西喀斯特軍就陷入了恐慌,與此同時,時不時城外還不斷的有小股敵軍射箭進城,而這些箭的性質也讓西喀斯特軍上層軍官頭疼不已,這些箭的目的不在攻城,而在攻心——每支箭都綁有大量令人發慌,卻不知道真假的訊息。
經過突襲與主帥失去聯絡,本來就已經人心惶惶的西喀斯特軍更是大亂,哪怕上層軍官一再嚴厲禁止互相傳閱此類資訊,都沒有太大的成效,放民之口甚與防川,軍人本來就是來自民眾,這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聽說東喀斯特軍已經殺到明倫公國邊境了,明倫公國此次來的軍隊全軍覆沒!”
“是啊是啊……我還聽說東喀斯特軍隊已經在塞文要塞十里外結集了三十萬大軍了呢!”一個士兵神秘兮兮地說著,結果他狠狠地被旁邊的傢伙拍了下腦袋。
“說什麼呢!你那是昨天晚上的訊息!我今天中午又聽說已經結集五十萬了!他奶奶的,早知道當初不當兵了……”敲完了前一個士兵的腦袋,他又開始使勁敲自己的。
“完啦完啦……”又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聽說東喀斯特的軍隊已經開始打我們老家米克羅蘭達了!誠大帝已經被亂軍砍……”
“噗……”生命的逝去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這個士兵那失去頭顱的身體還在不斷地奔跑著,然後倒了下來,血腥的顏色從被掃開積雪的地上蔓延開來,發著騰騰的熱氣,卻讓所有人寒到心裡。
“亂軍心者,殺無赦!”身穿青衣鎧甲的紅髮中年男子狠狠地喝道:“待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城頭守著!”
“是……是……”一個個彷彿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幾個士兵臉色慘白地拿起武器飛速向城頭奔去……
“將軍!不好啦!阿姆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