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一個舉著把大劍。
“魔族!我殺了你!”兩個男人吼著就撲了過來。但是還沒近身就被幾個士兵抓住了手腳。其中一個甚至被拉脫了右臂!
男人的臉上仍然是盛怒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反倒是那個擒住他計程車兵頓時被嚇出了一聲冷汗——他怎麼也沒想到人類的身體會這麼脆弱。
不過流血事件並未發生,因為那隻胳膊竟然是義肢。再仔細一看,這兩個男人都是殘疾,拿弓的失去了雙腿,拿劍的除了右臂沒有,左腿膝蓋以下也是假的。
“收了他們的武器,把他們放開吧。”摩薩緩緩下令。士兵們鬆開了他們的手腳退到一旁,但是拿劍的男人卻還是不肯罷休,一被放開就大叫著向摩薩撲過來,可是在離他的馬五步遠的地方卻被一股力量逼得再也不能前進半步。
“可惡!”那男人死命的吼著,直到被他的同伴拉開。他氣憤地向那個拿弓的男人唾了一口:“膽小鬼!”然後憤憤地向山寨後面沒命的奔去。
拿弓的男人看著同伴跌跌撞撞的身影在雪中消失,頹然跌坐在地。
這時候,聽見了響動的蕾雅策馬趕了上來。“怎麼回事?”
“看來已經撤走了。”摩薩把視線收回,掃了一眼蜷縮在山寨木樓裡的幾個婦女和兒童,得出結論。
“他們就這樣被遺棄了?”蕾雅不敢相信,人類會做出這種事。
“不對!我們是自願留下來的,我們不能成為他們的拖累!”一個女人從門裡面衝出來,還挺著個大肚子。她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撥出的熱氣在空中化作一團團白霧。
“你也是人類吧?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光之女神!天,你怎麼會和這些混蛋在一起!我因你而感到羞恥!”
她話音一落,身體便彷彿被什麼推了一下,退了兩步沒有站穩,跌坐在雪地上。蕾雅感到了一股壓迫感,源頭則是摩薩。
“媽媽——”一個7、8歲的男孩子衝了出來,伸手要扶住婦女,卻被她甩開了。
“哼,看不慣了?我就是要說……”
一瞬間,一股大風颳了起來,捲起滿地的雪花,刮在人臉上,割得生疼。蕾雅伸手擋了一下,目光轉向一邊的摩薩,他現在的臉黑得厲害。
“你啊!”她瞪了他一眼,一翻身從馬上躍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向那個婦人走去。
“請聽我……”她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霎時,一股殺氣蔓延開來。
蕾雅向後一甩頭,緊盯著摩薩,“你站在那別動!”然後也不管那婦人多大火氣,硬是將她扶了起來,同時拽了一把幾乎嚇傻的男孩,然後和他一起連扶帶拖把那女人弄進室內去了。
摩薩這才落下馬來,一把將韁繩甩給士兵,緊了緊身上的大黑斗篷,跟了過去。
哪曉得剛到門口,就看見蕾雅放大版的頭撞了過來,左臉頰一個紅撲撲的巴掌印。
“你……”
“詔書拿來!”
摩薩乖乖拿出詔書,“我……”
蕾雅一把拿過去,回道:“交給我辦,你們都別進來!”
“為……”
“裡面全都是女人和孩子,你們這樣子想嚇死人嘛?”說著不客氣地“啪”一聲把門關上了。
留下一堆大男人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們……不是來殺我們的?”一個哆嗦著的聲音打破了僵局。說話的是那個文文弱弱的弓箭手。
“不是啊。”娃娃臉的埃韋作出一幅無辜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男人身上。“大叔,這麼冷的天,你們為什麼還在這裡呢?”
男人看著他無害的笑容,猶豫了一下,然後突然把斗篷扯緊。
摩薩掃了一眼,於是向身後揮了下手,一個結界便撐了起來,把寒風擋在了外面。然後他一眼掃到了地面上早已熄滅的木炭,於是手指一彈,一堆篝火就這樣燒了起來。
男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嘴唇動了半天,然後終於擠出幾個字來:“你們是……真的停戰了?”
“是啊,剛才你沒聽到嗎?那個是我們的魔皇下的詔書啊,君無戲言。”埃韋非常好心的給他解釋。
“可可是……”男人吞吞吐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但最終還是把話嚥了下去,換了個問題,“你們真地要送我們離開?我是說……去我們的地方?”
“我們就是為這個來的!”
“不是來殺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