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抵抗彷彿都已經變成了徒勞,無數個身穿青銅甲冑的戰士,被黑騎軍踏於馬下,長矛與馬刀所組成的死亡之林,籠罩在了他們的身前。
戰士們的大旗如同被鐮刀割倒的小麥一般,一排排的倒下,火焰於死亡降臨了整個塵世。
就在青銅戰士們即將絕望的時候,一名渾身金甲,騎著潔白色駿馬的騎士出現在了戰場上,他一手揮舞著一把月牙彎刀,一手揮舞著一稈鏽有一個斗大的金色“唐”字的旗幟。
旗幟在飄揚,彎刀在揮舞。
渾身上下綻放著金子一般聖潔的光芒,白馬騎士所到之處,黑甲騎士紛紛落馬。
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祁,金甲騎士發出了一聲蓋過了戰場所以聲音的咆哮,身形彷彿一瞬間連同著他跨下的駿馬,膨脹了無數倍,驟然加速後的騎士,變成了一道脫著長長金色長尾的彗星,破開了黑色的洪流。
一道道落雷於九天之上降落,將無數名黑甲騎士轟為了碎片,一道道裂痕於大地上出現,深幽的地獄之火噴薄而出,毀滅著一切生者。
一道足以斬開天地的刀影,貫穿了整個戰場,澎湃的刀氣中,印有吐蕃二字的黑色旗幟紛紛折斷,同時折斷的還有那身穿紅色披風的騎士的頭顱。
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金甲騎士彈射到了半空,手中的彎刀化做了長達千百丈的巨刃,被他舉到了頭頂。
只見他一手摘下了那隻能露出眼睛的頭盔,露出了那另人熟悉的臉孔,在青銅戰士們的歡呼聲中,怒吼道:“有我張雲在此,犯我大唐天威者,雖遠必誅!”…
一聲夢囈後,張雲猛的驚醒,待他的神智從夢境中走出之後,張雲發現滿殿的朝臣正用著充滿希望與喜悅的目光望著他。
而那玄宗皇帝更是喜形於色的從龍椅上跑到了張雲的面前,口中道:“老師說的對,只要有您在,吐蕃那些宵小之輩必定會剎羽而歸,這次吐蕃之戰,就全靠老師您拉…”
現在的玄宗心中已經便得十分鎮定,記得剛才張守矽講解軍情的時候,那張仙長就成竹在胸的閉目養神,而在那群臣討論與吐蕃是應該作戰,還是應當求和的時候,張仙長怒喝一聲,便挺身而出,這叫對張雲充滿了希望的玄宗皇帝怎麼能不喜?
現在滿殿朝臣心中都有著同一個想法,神仙出馬,這吐蕃之戰,看來只需要等待著前線報捷了。
張雲的一句夢囈,竟然無形中又把自己推向了危險的境地。這次,不知道他是否能安全度過危機?
第六十一章 恫嚇金鑾
張雲很衰,真的很衰。
雖然他明知道躲不過玄宗皇帝的請求,但他還是絕對不會傻到自動請纓的程度。
張雲很鬱悶,真的很鬱悶。
為什麼自己居然沒心沒肺的在金鑾殿上睡起了大覺,而不是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隨機應變,逃避掉這次的危機呢?如果自己一心想要推託,恐怕以自己現在的聲望,即使連皇帝也不敢強硬地命令自己吧。
即便在朝堂上睡覺不是什麼大錯,可是自己為什麼又稀裡糊塗的做了那個怪夢呢?做夢就做夢吧,可是最為另自己哭笑不得的是,從來不說夢話的自己,居然喊了一嗓子讓天下人都產生了誤會的話。
“有我張雲,犯我大唐天威者,雖遠必誅。”
就算自己真的像滄月所說的那般,是傳說中的神仙。可自己這個神仙也當得太憋屈了,不會武功,不會仙法,也不懂得什麼點石成金,撒豆成兵之類的魔術,更沒有諸葛武候那胸中藏戰將,腹內隱雄兵的絕世計謀。
如果要自己領兵作戰,那唯一的結果就是五個字:敗、敗、敗、戰敗、敗得一塌糊塗。
但現在自己已經糊里糊塗誇下了海口,在滿殿朝臣的見證下,說出了本不該說的話,那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為自己找回點餘地,爭取別望那皇帝真把自己當成神仙,要自己降個神,施個法什麼地,就把吐蕃大軍給收拾了。
理清了思路,張雲從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向天凜然道:“吐蕃軍隊入侵大唐,有傷天河,張雲本應予以懲治,但…”
說到了這裡,張雲低下了頭,嘆了口氣,半晌,在那眾人的緊張注視下,無奈的道:“但,國有國法,天有天規。上界諸神不可以參與人間的爭鬥,張雲實在是身不由己啊。剛才張雲閉目運功,預測道了吐蕃軍於我大唐所施的暴行,這才口斥蕃兵,但要張雲對這凡人動手…”
搖了搖頭,張雲又貌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師,為了天下的萬民少受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