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雙眼一翻,便惡狠狠地罵了起來,「老子還沒找你們的麻煩,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這莊子是我的,從現在開始都給老子滾出去,誰敢踏入一步,老子剁了他!」
「狂,夠狂!那日夜宴我也在,你小子比那天還狂,不教訓教訓你,當我環意門無人……」
赤熾哪有這工夫和這種無知傢伙浪費,身子一縱便衝了上去,連招呼都不打,起手便是「鬼影步」,身子驟閃驟現。
環意門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就沒了,再想定神尋找敵影,卻感覺到背後吹來一陣狂風,砰的數聲,整撥人一起被橫推的冷巨送了出去,撲通幾聲摔倒在地上。
「莊裡的人呢?」赤熾一腳踏上胖武士的肩頭,手中冷巨朝他左側一搭,比人還大的兵器就像小山一樣壓在身邊,胖武士好歹也是小門派的首領,哪受過這種恥辱,差點沒急暈過去,卻被赤熾狠狠一腳踹醒了。
「別裝昏,等我問完了該死哪就死哪去!」
胖武士臉色嚇得慘白,身子一陣狂抖,胯下突然漫出一團水漬,還帶著酸臭味,竟是被嚇得失禁了。環意門的弟子見門主如此怯弱,都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赤熾倒是被逗樂了,心頭之火弱了些,「嚇成這樣倒是少見,起來吧!
回答我的問題就放你。」
「莊裡空無一人,我們只不過是……借宿而已。」
「空無一人?丫鬟僕人呢?」
「沒有見到,據說封莊的當天就被帶走了。」
赤熾撇撇嘴,封莊針對的應該是悠鷹父女,居然連丫鬟僕人都帶走,其中似乎有些疑點。他掃了一眼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野武士們,「你們到這裡已經很久了吧?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風聲……好像定陽城有些訊息,不知真假。」
一陣風吹過,小院突然沉寂下來,胖武士咬了幾次牙才壯起膽子,哆哆嗦嗦抬眼看了看四周,赫然發現紅色殺神早已消失了。
片刻後,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雷鳴般的吼聲,「等我回來再看到一個人,殺無赦!」
定陽城,一座富人之城,來這裡的礦石商人極多,像礦石這種生意,只有大本錢才能做的起來,小批次的礦石就算運了出去也賣不到什麼好價錢,因此來此的都是大商賈。由於近來屍人作亂,商人漸少,城池才冷清下來,後來武士大舉進駐,又使定陽再度興旺了起來。
赤熾踏入定陽,發現城內的氣氛相當詭異,行人的臉上隱隱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卻又混雜了另一種情緒——茫然,看不到未來的無奈。
冰潮來襲,定陽已經成為孤地,可是這裡的人並不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們看到了冰潮,也一直在為冰的世界而震驚,然而只有赤熾才真正明白定陽所面臨的危機。
悠氏父女都是有智之人,即便遭逢大難心神不寧,必然能嗅到一些陰謀的氣息,紅姬死前已證實他們父女在封莊前已離開,或許就是洞察到危機。所以赤熾心中雖然掛念,卻不十分擔心,倒是那揮之不去的紫色讓他心神不寧,情緒也受到影響。
紫色天幕就像一把刀橫在心頭,雖然沒有任何相當的訊息,他卻隱隱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強大壓迫感。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己不知道四界的危機,就不會猜測將有天外神秘力量來襲,更不會為此四處奔波,可惜人生是無法重來,命運選擇了他,他也只能選擇命運。
「酒舍」是定陽城最大的酒舍,坐落於城南,規模倒是極大,前後左右中共五個院落,四周被街道所圍,獨佔了一方土地,木製小樓也算是雕樑畫棟,尤其是南面的竹樓幾乎和靖安府的「月華酒舍」一模一樣,只是缺少神韻,頗有些東施效顰的味道。
赤熾直入酒舍北院,那是一片只有雨棚沒有屋頂的酒場,賣的是最便宜的劣酒,顧客都是商賈們手下運送礦石的腳伕、苦力、馬伕、車伕。
空曠的酒場沒有放多少酒桌,因為北院大部分顧客都坐在馬車上或蹲在地上喝酒。此時酒桌上都鋪了雪,大冷的天人們都想喝口熱酒暖身,誰也不會喜歡在外面吹風。
店小二聽到外面動靜開門迎客,卻見客人在外面的酒桌邊坐下,不禁一愣,撩開簾子問道:「客店,您不進裡屋坐?外面很冷的!」
「夥計,我想問一件事。」
店小二臉色微變,眉頭緊皺,充滿狐疑的雙眼一直打量赤熾,「要喝酒就上裡面去。」
「我這把東西恐怕進不去吧!」赤熾隨手指了指插在身後的冷巨。
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