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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周不聞沉重地說:“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啊!”

周不聞問:“你想到會是什麼原因了嗎?”

“沒!所以還在苦苦地思索!”

周不聞沉默地洗著菜,我若有所覺,迅速回頭,看到周不言站在客廳門前,盯著我和周不聞。

雖然她立即甜甜地笑著說:“沈姐姐,要我做什麼?我也可以幫忙的。”但我從小寄人籬下,極度的不安全感讓我對他人的喜惡很敏感,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周不言對我的敵意。

周不聞笑,“周小姐,你還是好好坐著吧!你一進廚房幫的都是倒忙。”周不聞對我半解釋、半誇獎地說:“不言三歲就開始練鋼琴、學繪畫,非常有天賦,嬸嬸十分在意她的手,從不讓她做家務,她對廚房的活一竅不通。”

周不言不依了,嬌嗔地說:“什麼呀?有一次你生病了,我還給你做了西紅柿雞蛋麵。”

周不聞忍著笑說:“少了幾個字,西紅柿雞蛋殼、半生面。”

周不言帶著點撒嬌,蠻橫地說:“反正你全吃了,證明我做的還是好吃的。”

“好,很好吃!”周不聞繳械投降。

我突然想到,雖然一個叫周不聞,一個叫周不言,對外說是堂兄妹,可實際上他們倆沒有絲毫血緣關係。如果周不言喜歡周不聞,對我心生誤會,有敵意很正常。

我站了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周不言:“你要沒別的事忙,就幫我洗菜吧!”

周不聞做出憂鬱狀,“待會兒我們吃到沙子,算誰的錯?”

“你的!”我和周不言異口同聲,只不過語調不同,一個硬邦邦的,一個軟糯糯的。

周不聞好笑地看著我們,“憑什麼算我的錯?”

我說:“你在不言旁邊,如果菜沒有洗乾淨,肯定是你這個做大哥的錯了。”

周不言用力地點頭。

我不再管他們的官司,晃悠著去了廚房。

吳居藍正在熬火鍋的湯底,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無端地生出幾分羞澀,心裡哀嘆,被調戲的後遺症現在才出現?我的反射弧不會這麼長吧?

吳居藍說:“廚房裡熱,別在這裡待著。”

兩個爐子都開著大火,一個吳居藍在炒調料,一個在燉魚頭,廚房裡的確熱氣騰騰的。剛才就是這個原因,他才把我轟出去的吧!我心裡又甜又酸,問:“你不熱嗎?”

吳居藍自嘲地說:“我體質特異、天賦異稟。”

“哼!碳基生物能有多大區別?”

我轉身出了廚房,不一會兒,拿著個小電風扇進來。爐子開著火,不能對著爐子吹,就擺到了地上,讓空氣對流加快,比剛才涼快了一點。

吳居藍說:“你去客廳的櫥櫃裡看看還剩什麼酒,江易盛說要帶一個女朋友來,讓我們把場面給他做足。”

“他約會,我們出力?等他炫耀琴棋書畫、博學多才時,我們不給他拆臺就是捧場了。”

我嘀咕了兩句,還是乖乖地離開了廚房,去為江易盛準備約會道具。不是不清楚吳居藍的用意,但只能甜蜜地中計了。

常年接受好萊塢愛情電影和各國偶像劇的薰陶,我在渲染情調方面,還是有幾招的。

庭院正中,兩張方桌拼到一起,組成了一個長桌,鋪上潔白的桌布,擺上六把藤椅,第一步算是做完了。

我拿了把剪刀,在院子裡轉來轉去,這邊剪幾枝三角梅、龍船花,那邊剪幾枝文殊蘭、五色梅,還有紅雀珊瑚、九里香……反正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夠多,可以讓我隨意折騰。

周不言好奇地問:“沈姐姐,你是要插花布置餐桌嗎?”

我一拍腦門,笑說:“我竟然忘記了有高手在!你會畫畫,懂設計,幫我插一下花吧!”

周不言謙虛地說:“不一樣的了。”

“藝術是共通的,一通百通!不言,幫幫忙!”

周不聞笑說:“插花總比洗菜好玩,反正都是熟人,你隨便插插就好了。”

我說:“是啊!你隨便插插肯定也比我弄的好看。”

周不言不再推辭,走過來,翻著花問:“沈姐姐家裡都有什麼樣子的花瓶?插花不但要根據花的顏色、形狀,還要根據器皿的形狀、材質。”

我神秘地笑笑,“你等等。”

我去書房,抱了一隻半米多長的褐色海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