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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家才第一天認識都沒太多話,又加上一天下來很累,很快也睡了。

苦了趙水光這夜貓子,在床上乾瞪眼啊,平時這時候還在家上網呢,現在死活是睡不著的,打看手機回讀一天的簡訊,盯著那人的名字看了半天,電話居然震起來,來電顯示是同一個人,她呆了呆,趕緊按了接聽,宿舍裡很安靜,她也不敢大聲,輕輕“喂”了下,那淡淡的聲音傳過來:“還沒睡?”

她“恩”了聲說:“等一下”披了外套,躡手躡腳從上床踩下來,聽下鋪彭彭睡熟的鼾聲,笑了下,“吱呀”一聲輕輕開了門出去。

外面走廊也很安靜,郊區的天空看得到幾顆星星,還有笑得咧得像嘴角一樣的月亮。

“在外邊?”他問

“恩,你呢?”她踩著步子往晾衣臺那走,沿途聽見有的宿舍還在夜聊。

“在外面吃飯,進去吧,外面冷。”他的清爽的聲音隔著手機冷冰冰的金屬殼子穿過來,在這樣的夜裡突然讓她全身上下熱和起來。

她說:“沒事,不冷,南京很熱。”

他低沉的笑聲傳過來,燙著了耳朵,燙紅了臉,突然想起上次見面的那個夜晚,彷彿這個人就在身邊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換了話題,說:“和你說,學校很大,都是紅色的建築,就是沒有大樹……”

在電話那端細枝末節的講著,想那人還沒回來,先用自己的眼睛代他看看,慢慢講給他聽,多好。

其實她不知道,那人上月已在學校周圍買了公寓,早開車路過這塊紅色的建築不下十次。

但他還是靜靜聽著她絮絮念念的聲音,想象著她神氣的眉眼,嘴角不知覺地上揚。

北京的夜晚風很大,談書墨和老友聚會,喝了點酒,算算時間該打電話了,不知道這孩子第一天怎麼樣了。

站在會所的門口,靠著柱子,撥出號碼,聽到她“喂”的一聲早已溫柔地漾開了眉角。

每個人接電話都有自己的特點,趙水光這孩子,喂的時候自己不知覺拖高了尾音,讓人覺得特別精神。

他聽著她兮兮索索的忙碌聲,想像她的小動作,抬頭看向同是笑得咧開的月牙,風吹過來,酒氣也散了大半,心情舒暢。

那日,北京的天氣不大好,車子來來往往,身處在城市高樓,鋼筋水泥裡,那樣的人,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按著電話,靠在金壁輝煌的酒店門外的朱漆柱子上,也不在意招惹了多少目光,只是側著臉嘴角上揚,閒適地站在那裡,偶爾輕聲說的話隨風送到耳朵裡卻衝散了,明明是清清淡淡的一個男人周身卻散發出溫暖美好的氣息。

那一夜“蝴蝶飛過城市高樓開出了花”BY日光傾城–卡奇社

一室陽光

高中的時候老師會說等你們考上大學有的是大把時間享受,趙水光每次想到這句話,只想說一句話:你丫就是個騙子。

大學只是人生中另一種經歷的開始,課業上是輕鬆多了,但卻轉到生活上了,趙水光每天都在洗衣服的時候狂熱地思念家裡的洗衣機。每隔兩日還要被許瑩揪著使出吃奶的力擠牛仔褲。一個宿舍裡總是有一個勤勞者,一個懶惰者。許瑩屬於前者,牛仔褲都要週週自己手洗,趙水光屬於後者,堅持不下去了,髒衣服通通塞袋子裡,袋子套袋子地帶回家,孝敬她家洗衣機去了。

學校的伙食也是不能和趙媽媽的手藝比,關鍵是沒有油水,趙水光她們宿舍住5樓,她每天飢腸轆轆地衝進去,吃完回去,爬了五層樓,氣喘吁吁,往凳子上一坐,就跟沒吃一樣,全消耗掉了。

趙媽媽也很奇怪,這孩子每週回家就跟個蝗蟲過境一樣,家裡的洗衣機轉個不歇,好菜全部掃光,吃完了還打包,說帶給宿舍的,臨走了還在家裡繞一圈,零食啊,牛奶啊,全部搬走。

做媽媽的也是辛酸,幸好沒讓這孩子跑遠。

趙水光心裡的算盤也是打得深遠,她說:“要喝媽媽煲的湯,媽媽不在身邊的女生老得比較快。”

趙媽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被她的小心眼弄得苦笑不得,說她成熟也不是,說她想得不多也不是,不過做媽媽的還是很樂和被子女需要的。

宿舍裡四個女生火速打成一片,有件事,趙水光覺得很不公平,大家講電話用的都是家鄉話,唧唧呱呱,在她趙水光耳裡卻都是鳥語一樣,她就琢磨著大家都是中國人吧,咋就是聽不懂,這就算啦,偏偏鬱悶只有她趙水光一講南京話大家都聽懂,什麼小秘密都暴露無遺,她說是說:咱南京話通俗啊。還被楊楊學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