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臣妾先回殿內歇一會子。”
“姚御女,你空口無憑,怎是這樣汙衊我?許才人的胎氣驚動和我有什麼關係?”楊選侍聽罷心中也是微微一驚,若是真如姚玉露所說,皇上怪罪下來可是要殺頭的,可她面上依舊是滿不在乎之樣,怒斥道。
“空口無憑?那楊選侍何嘗不是空口無憑來汙衊臣妾和臣妾殿內的宮人?”姚玉露走山前幾步,毫不示弱地和楊選侍對峙道。
楊選侍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便是你把物證撤了下去,照樣還有人證,藍御女,你剛才不也是撞見她們主僕在一個桌子上用晚膳,毫無尊卑,無視宮內的規矩!”
藍燕卻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楊選侍怕是看錯了吧,臣妾只見到奴才們奉茶,並未見到楊選侍所說的場景。”
除了楊選侍外,這在場的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關貴人暗自感嘆這藍燕還真是聰明,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時候幫一個沒地位的選侍只會惹火燒身。
關貴人擰著眉頭質問楊選侍道:“你歲數也輕得很,怎麼眼都開始花了?罷了罷了,都散了吧。”
楊選侍萬萬沒想到這時候藍燕竟是幫著西殿的人們說謊,更是怒不可竭,繼續說道:“關貴人,藍御女說謊,臣妾看得真真切切,一定是她們串通好了。”
關貴人未等她說完便是打斷道:“好了好了,若是一會驚動了許才人的胎氣你可是擔得起責任?何況也不是什麼多嚴重的事,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殿了。”
關貴人恨不得早點抽離這些是非,沒等楊選侍再說些什麼便是自顧自地出了西殿。
楊選侍惱怒地衝向藍燕,問道:“你明明見到了,怎還說這樣的謊話!”
藍燕微微一笑說道:“藍燕所說句句屬實,不知楊選侍何出此言?”
這時候許才人一臉怒氣地從殿內走出來,見楊選侍還在園內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頓時是一臉怒氣地衝向楊選侍,道:“你趕快給我出去,在這裡不知道像個什麼樣子!”
平日裡許才人和楊選侍也少不了鬥嘴,但今日許才人這幅惱怒的樣子倒還真是震懾住了楊選侍,楊選侍生怕許才人真的驚動胎氣,被這一聲呵斥驚得連往後退了幾步,只是悶悶發出了“哼”的一聲,氣鼓鼓地出了西殿。
藍燕見楊選侍走了出去,自覺自己在留在這裡有些尷尬,道:“那藍燕先告退了。”
西殿終於是清淨了下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被方才的場面驚得不行,尤其是奴才們更是因為心驚都沉默不語,這好好的一頓晚膳就這樣被破壞了。
姚玉露盯著許才人那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禁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寧妹妹,看你平日也算是好脾氣了,沒想到生氣起來還真是嚇人。”
許才人小嘴一嘟,說道:“姐姐,你莫要氣我,這楊選侍太囂張了,胡亂闖進別人的殿撒潑,不教訓一下哪行!”
見許才人說的信誓旦旦,姚玉露和季水冬更是相視一笑,對許才人是萬分無奈。
宮女太監們早已是不敢坐在桌前了,恭恭敬敬地在一旁候著,姚玉露便是讓她們散去,和季水冬、許才人坐在園子內談天。
夜晚的園子有微微的涼風吹過,將白日的日期早已吹散,微微的涼意湧上心頭,園子內靜靜的,偶然能聽見宮人們細碎的腳步聲,和風拂樹葉的輕響。
“姐姐,咱們入宮也是有些日子了。”季水冬突然恍恍惚惚地說道。
姚玉露微微愣了一下,說道:“是啊,小半年了,當日在宮門口相遇彷彿還是昨天的事兒呢。”
許才人聽著,心裡更是有些失落,道:“比起兩位姐姐,我都在這深宮裡待了一年多的時候了,母親父親梗死許久未見。”
越是說著,許才人的神色越發暗淡,她年紀還那樣輕,此時都要做了母親,可自己其實還是個離不開人的孩子呢。想起當年在江南水中和父母家兄泛舟的情景,那時哪裡知道這人生的後大半都要在這深宮之中度過了。
姚玉露看著許才人那張憂傷的小臉,禁不住動了惻隱之情,說道:“寧妹妹,這不是有我們呢麼,而且啊,聽說懷孕到了八個月的時候,能允許母家的孃親進攻照顧呢。”
許才人被姚玉露這話驚了一詫,她想來對這宮中的事關心的少,還從沒聽人提起過這樣的規矩,聽姚玉露這樣一講,立刻是轉悲為喜,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問道:“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季水冬也是隨聲說道:“你姚姐姐說的確有其事,宮中的妃嬪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