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寒暄了一會,李清霄便奔著主題說道:“話說,不知皇后對貴嬪之事怎麼看?”
“皇上既已下了決斷,臣妾當然是尊重皇上的意思。”
“皇后不妨直說,是否……”
“是否罰得重了?”皇后很是善解人意地說道。
李清霄不語,皇后繼續言道:“要臣妾看,是有些重了,但皇上若是為了避免後宮的歪風邪氣,也無可厚非。”
“方才姚將軍來見我,替女兒求情。”
“這倒是人之常情,姚秀女是他的女兒,若是便這樣去了,怕是姚將軍心中也是有些介懷。”
“卻是如此。”
“皇上是一朝天子,想法定是比臣妾這些婦人高見許多,可若是換做臣妾,便重罰卻不取命,威懾起到了,也不至於讓姚將軍痛失愛女,何況臣妾看得出,皇上心中對姚秀女倒是有幾分留念。”
李清霄微微一笑,這陪同他多年的皇后,雖比不上其他妃嬪年輕貌美,但說起話來倒是得體許多,他說:“皇后所言,卻是有幾分道理。”
“皇上今日也累了,莫要多想了,或許明日早晨便豁然開朗。”皇后攬著皇上的手臂,便將皇上的外衣褪去。。。。。。
第二日,皇上身邊的內監便趕去內務府,見內務府的總管正準備著一會斬首事宜,他連忙上前說道:“劉公公,皇上說罷了,不斬啦,重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三十大板?那麼柔弱的女子,打完怕也是半條命丟了。”
“劉公公說的是,小的這就去給皇上回話,還勞煩您了。”
“無妨無妨。”
劉公公看著這小內監遠去的身影,心中想著這皇上的心思怎麼說變就變,昨日還要殺呢,今日便只是打了,倒也是,那麼一個美娘子,皇上又怎會捨得?
可是誰又能猜得到皇上的心思?
此時的桃淵殿,姚玉露將要殺頭之說在店內傳開,眾秀女或是人心惶惶,或是非議紛紛。而季水冬從昨日聽聞了替她頂罪的姚玉露將被殺頭,便嚎啕大哭,一夜未眠,她想起兩人朝夕相處的每一日,又想起昨日自己的懦弱,她只能不停地責怪自己,便心中念著將要把真相說出來。
這樣的心理鬥爭,卻非一言兩語能說得清的,一面是替自己受死的姐姐的性命,而另一面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