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的忌日,不想做這樣違心的事,便出於好心說出了真相。”
太后凝視著皇后,許久未有多說,繼而問道:“皇后很喜歡姚秀女嗎?聽聞便是三番兩次地幫她。”
“臣妾待人如一,還請太后諒解。”
“皇后,哀家向來待你不薄,還希望你感念哀家的恩情,莫要和哀家作對。”
“太后教訓得是,但臣妾有時也有自己的難處,現在蕭淑妃甚得皇上歡心,怕是太后也為此有幾分憂愁。”
皇后這話說的到有幾分道理,太后向來不喜歡蕭淑妃,而後宮有人被專寵更是大忌,似乎是明白了皇后想借姚玉露之手打壓蕭淑妃?她冷笑了一下,怕是皇后此番也想得太簡單了,一個小小的秀女,又能耐當今受寵的蕭淑妃如何。
太后皺眉說道:“還是望皇后做事多留些分寸才好。”
“臣妾謹遵太后教誨。”皇后垂頭答道,倒是似乎對太后很是恭敬,但自己心裡的想法又豈會因為太后的三言兩語而動搖。
太后微微點點頭,便隨著侍從離去,此番她對皇后卻是有些不滿,但二人多年相處得卻十分融洽,皇后也算是她在這後宮中的左膀右臂,便是不滿也僅能點到為止了。
姚玉露走進桃淵殿,院內站了不少秀女,見她走進來都驚愕萬分,季水冬急忙迎上了問道:“姐姐,怎麼樣了。”
“沒事了。”姚玉露疲憊地扯了扯嘴角,卻不想多說。
呂舫蕭見姚玉露竟平安歸來,上前說道:“能回來就好,玉露,你是該多謝宋秀女。”
柳飛飛卻是不知趣地走了過來,一臉輕蔑地看著姚玉露說道:“姚秀女果真是福大命大,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還能重回桃淵殿,不知道是你命好還是手段高呢。”
柳飛飛說罷,看著姚玉露帶著絲帕的臉頰又嘲笑地哼了一聲。
姚玉露本就滿心疲憊,聽著柳飛飛這話,卻不像往常一樣還擊,沒有出聲,默默地朝著廂房走去,她想,從此她在這桃淵殿,在這深宮內便是寸步難行了。
季水冬不滿地對柳飛飛說道:“姐姐沒有做過,你為何總說這般風涼話?”
柳飛飛冷笑著說道:“一群落水狗,倒是很惺惺相惜。”
這話說得甚是難聽,惹得宋金枝皺起眉頭說道:“柳秀女,選秀的日子便快到了,為何不多看看自己的前途,天天只是議人是非又有何用?”
“你。。。。。。”柳飛飛被宋金枝噎得說不出話,宋金枝和季水冬也沒有在理睬她,一同回了廂房。
西一廂房內,姚玉露卸下了絲帕,看著臉上的傷痕因為凝血丹露的作用,倒是有幾分淡化,季水冬在一旁看著她,心裡很是心痛。
“姐姐,一切都會好的。”
姚玉露卻只是淺淺一笑,眉目中既無傷心也無失落,平平淡淡地說道:“妹妹,怕是我以後在這宮裡定是艱難萬分了,我已經想得開了,若是妹妹以後發達了,能照應照應我,我便已是感念。”
姚玉露知道,這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不祥之事,被蕭淑妃這樣一點皇上定是會隨著蕭淑妃的想法,認為自己確實是不祥之人,當今的皇上一向忌諱這些事情,怕這以後她便要成了宮中的一個禁忌,皇上又豈會再垂憐於她?
她越想著心裡就越是絞痛,這一錯便是錯了以後幾十年的人生啊,若是選秀失敗會不會是她唯一的出路?
“姐姐,你臉上的疤痕淡了很多,我想這些事也會這樣慢慢在人們心裡淡去。”季水冬安慰道。
姚玉露苦笑著說:“盼著有一日會如此吧。”
“姐姐,就快要到選秀的日子了,是否得多做些準備呢?”
姚玉露望著這初夏的夜空,有點點星光照耀在臉龐,她說道:“罷了,聽天由命,或許現在出宮才是對我最大的解脫。”
“姐姐怎能這樣想,那這些日子吃的苦不是白費了?”
“那也比後半生活在這樣的爭鬥中要幸福些吧。”
“姐姐。。。。。。”
姚玉露不再說話,只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睡去。
第六十四章 三人小聚
這些天的桃淵殿,卻是意外的寧靜,隨著訓導的結束,秀女們多呆在廂房內自己忙著一些閒散的事,而貴嬪的死也是這樣不了了之,雖然李清霄嚴明內務府去查個清楚,但終究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這宮中死了個嬪位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無奈貴嬪懷有身孕,死得更是不明不白。
姚玉露正在屋裡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