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語禮貌謝過,小啜一口清茶,不禁贊好,“好茶,口味清淡,卻又唇齒留香。不是心性高雅之人,定不會喜歡如此淡薄的味道。”
“本宮親自晾曬的茶葉,只是勉強入口,襯不起先生高贊。”殘月起身離去,顧清語望著她纖美的背影竟有一瞬看呆了。
“看什麼看!還不收起你的眼珠子,趕緊走!”夏荷沒好氣地一拍桌子,總算挽回顧清語飄遠的神智。
他歉然地笑笑,收拾起畫具便出門離去了。
“喂!你的毛筆!”夏荷拾起他倉猝落在地上的毛筆,追出去時,他已帶著隨行的小太監出了宮門。
夏荷將那毛筆隨便丟在桌上,無意間看到毛筆的筆桿上工整地刻著“顧清語”三個字,那字跡上有明顯經常撫摸的痕跡,想必這筆是他的心愛之物。
念及此,夏荷便將毛筆收了起來,準備什麼時候得空送去宮中畫館,還予他。
宮裡每個月都有一次宮宴,只有宮裡的嬪妃參加。皇后還在禁足,這個月準備宮宴的事便落在殘月身上。她懶得去操辦那些,只簡單地吩咐了做些什麼膳食和安排下各宮妃嬪獻藝之一事。
太隆重奢華,反倒做作,不如簡單隨意讓人覺得輕鬆。
如今宮裡只有惜妃、玉妃和殘月三位妃嬪。舞娘表演完之後,惜妃便上臺獻上歌舞,美則美矣,只是太過華美就讓人覺得沒什麼新意了。
玉妃以身體不適推了獻藝,殘月也不打算上去供人賞樂,也稱身子不知推了。
席間,雲離落看也沒看殘月一眼,恍似在他身邊根本沒有一個美人兒般。
殘月也想不能,為何那次在梨園之後,他對她如同陌生人一般。
“過來。”雲離落向舞得香汗涔涔的林楹惜招招手。
林楹惜姿態翩躚地落座在他身側,還羞澀得雙頰微紅,煞是惹人憐愛,“皇上……”
“朕賞你一杯。”他居然親自喂林楹惜喝酒。
“謝皇上賞賜。”林楹惜受寵若驚,藉著酒力,柔弱地歪倒在他懷裡。
“美人兒流的汗都香氣撲鼻。”他在她脖頸嗅,溫聲低語,眸光不經意瞄向殘月。
殘月端起酒盞小酌一口,掩住心頭的酸脹。
“皇上……你好壞。”林楹惜扭捏著身子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
“這就壞了?朕……跟你玩個更壞的。”他拖著曖昧的長音,慍惱的目光從殘月身上離開,居然不顧眾人在場,直接扯碎林楹惜身上的舞服。
“啊……”林楹惜嚇得低叫,趕緊捂住赤裸的身子,羞得雙頰緋紅,“皇上……不要啊。”
“你不想得到朕的寵幸?”他凝聲問,嚇得林楹惜哪裡還敢顧得上羞怯,攀上他的脖頸,柔美嬌笑。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怎麼玩,臣妾都樂意。”
孟公公見他們已乾柴烈火,趕緊命人扯起帷幔遮住他們活色生香的畫面。
明黃色的帷幔遮住了高位上赤裸交纏的兩個人,只有那些羞人的破碎呻吟從裡面不知羞恥地飄出來,迴盪在整座大殿內。
“皇……皇上……啊啊……痛……好痛……嗯嗯啊……”
殿內的宮女都匍匐跪下,一個個羞得臉頰漲紫。太監們也都背對高位方向跪著,沒人膽敢發出丁點聲音,打斷那方的美事。
肖婷玉還未經人事,臉都紅到了脖子跟,如坐針氈卻又不敢貿然離去,只能深深低下頭受著。
殘月一口一口小飲杯中烈酒,火辣辣的液體麻木了她還在隱隱作痛的心。
待裡面的呻吟聲越來越尖利時,她勾起唇角,絕美地笑了。
皇后禁足,林楹惜卻受了寵幸。待皇后出來後,有一場好戲要看了。皇后越是失控地在後宮不顧皇上顏面為所欲為,她的計劃就能越早實現。
終於,帷幕內傳來一聲低吼,一切聲音都漸漸消弭了。
一幫宮女太監趕緊都低著頭進去伺候,卻被雲離落趕了出來。
“貴妃娘娘伺候朕更衣。”他沙啞的聲音,驀然傳入殘月耳畔。
殘月心頭一顫,手一抖,酒盞內的酒水濺了一身,她淺笑著婉拒。
“臣妾笨手笨腳,怕伺候不好皇上。”
“臣妾豈敢。”殘月起身,步子沉重地走入帷幔內。
她不敢抬頭看,怕看到他跟別的女人歡愉後的畫面,她的心會痛得鮮血淋漓,她已不是年少時的殘月了,有些東西不想承受,就只能麻痺自己逃避。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