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雲燕故意將髒水灑在殘月身上,害得殘月剛剛有些幹了的衣服又潮溼一片。
“放肆!”夏荷呵斥向雲燕。
“貴妃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還望娘娘莫要怪罪奴婢的無心之失。”話說得倒還算恭敬,只是雲燕那眼高於頂一副不將殘月在眼裡的表情,氣得夏荷嬌容通紅。
“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夏荷低咒一聲,恨不得將袖中的銀針刺入雲燕的命穴解恨。
“不礙事。”殘月淺淺一笑,回手抓住夏荷的手,阻止夏荷衝動。
走進殿內,太醫們忙碌著,殘月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不過從眾人焦急又擔憂的神色,不難看出雲澤興似乎情況有點不妙。
殘月站在門口,躊躇著是不是走向前去。
人群中衝出一個衣著光鮮的人,瘋了般衝向殘月,雙手緊緊掐住殘月細細的脖頸。
“害我興兒落水,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皇后咬牙切齒低吼著,抓著殘月脖頸的手更加用力。
棲鳳宮內的人,不會有人攔著,只有夏荷哭喊著試圖拉開發瘋的皇后。
“啊——賤人——我要殺了你——”
夏荷無論如何都拉不開瘋狂發力的皇后,見殘月被掐得臉色通紅,嚇得夏荷哭起來。
“救命啊!要掐死人了,你們還都愣著!貴妃娘娘好歹也是良國公主,你們居然膽敢如此怠慢。”
周遭的人,有些想上前拉著,卻又都不敢。最後只深深低下頭,都退後一步。
殘月呼吸困難,只忍著,任由皇后發瘋。她不相信,雲離落會縱容他的愛妃殺了良國公主,最後再次引起兩國戰亂。
果然,就在殘月即將窒息過去時,雲離落淡淡的聲音,如輕風般不疾不徐地緩緩飄來。
“拉開皇后。”
孟公公和蓮波趕緊上前去合力拉開失控的皇后。
殘月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喘息,跌坐在地,一時起不來身。
“放開,放開本宮——”皇后掙開蓮波和孟公公,哭著撲向雲離落。
“皇上皇上……臣妾求皇上為興兒做主,殺了兇手,為興兒報仇!”皇后哭著跪倒在雲離落腳下。
“興兒沒有死。”雲離落輕淡的口氣,略顯嘆息。
“難道要等到興兒被害死,皇上才要追究那個賤人?!皇上……興兒是你唯一的孩子,是我們的心頭血!看到興兒這樣昏迷不醒,你難道就不心痛?”
皇后哭得聲嘶力竭,抱住雲離落的腿,淚水打溼了他的褲腿。
雲離落心疼地看著昏迷的雲澤興,他粉嘟嘟的小臉如今毫無血色。想到興兒跌入水中該有多麼害怕,他的心就一陣陣地泛著痛意。
“怎會不心痛。”他輕聲低語,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開散在雲澤興額頭的碎髮。
“臣妾的心比皇上更痛!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皇上……就當疼惜臣妾愛子心切,殺了那個賤人吧!”
“你有證據證明她是兇手?!”雲離落睨向跪在腳下的皇后,喝道。
皇后微愣,“不是她還能是誰!我親眼看到她渾身溼透抱著興兒在荷塘邊!”
見雲離落不語,皇后又哭著說,“興兒是當今太子,有人心懷不軌,想要斷絕我雲國根脈。皇上,難道這樣你也束手不管嗎?!”
雲離落俊美的臉頰微微抽搐幾下,瞪向還癱坐在地,扶著膚著脖頸神色不適的殘月。
“跪下。”他冰冷的聲音恍若冰川般讓人透心涼。
殘月掙扎起身,卑微地跪下。
雲離落回過頭,看向還在昏迷的雲澤興。
孫如一跪地如實稟報,“啟稟皇上,幸虧太子嗆入的水及時吐出來。如今太子已無大礙。”
皇后犀利的目光如利劍射向孫如一,“若無大礙,興兒怎還未醒——”
“昏睡實屬正常,只需再過一個時辰,太子便會甦醒過來。”
“言外之意,還是那個賤人救了興兒?!”皇后憤然指向跪著的殘月。
孫如一恭敬俯首,“微臣不敢斷言。”
皇后撲向孫如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那個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處處幫著她說好話——”
“微臣惶恐,不明白娘娘所言何意。”孫如一趕緊卑微地垂下眼瞼,不能直視皇后。
“少裝模作樣!別以為本宮不知,你們串通一氣,就是想陷害本宮,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