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斷線的手機,男人有些對剛才的冷漠對話感到點點後悔,他是不是對米萊太過於冷漠了呢?
或許那個傢伙只是個貪玩的孩子罷了。
嘆了口氣,費爾德已經來到了陽臺上:「剛在和誰通話呢?」男子低頭又在周墨額頭上印上一吻。
「房東。」男人笑笑,沒有把米萊的事情告訴費爾德。
米萊家中。
「砰——!」木頭破裂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沙發上,一直都是漂亮笑臉的男子此刻卻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將結束通話的手機丟在一旁。
然而一雙藍綠交織猶如湖泊的眸子裡,卻彷彿著火了一般燃燒不已。
米萊一腳又一腳的踩著沙發前的木桌,直到桌子被他踢開一大段距離,桌面已經破裂開來。
男子冷哼一聲,用遙控開啟了掛在牆壁上的電視。
「嗚嗚——不要——」
42寸大液晶電視上,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因為被另一個年輕男子不斷侵入而迷亂的呻吟喊叫,鏡頭掃過的每一個地方,無不是男人深陷情慾的特寫。
只要看一眼,就讓人平生蹂躪男人至哭泣的想法。
「幸福?呵!」
「我還沒有玩夠……沒有……」
而畫面裡將周墨擺成各種姿勢侵入的男子,正是此刻觀看的人。
五十四…相愛的障礙
「周墨,如果我讓你放棄現在的工作,你會嗎?」黯金的頭髮垂在男人的白色羊毛衫上,顯得溫暖而柔和,費爾德從後面擁著周墨的腰,一顆腦袋深深埋進了男人的肩窩裡。
屋裡開著空調,男人只穿著一件V領白色羊毛衫,露出漂亮的鎖骨來,一跳深卡其色休閒褲包裹修長的雙腿,週末裡的打扮顯得像剛剛睡醒般帶著慵懶的性感氣息。
窩在費爾德寬厚結實的懷裡,周墨一邊用遙控器搜尋著電視節目,一邊輕笑道:「讓我放棄現在的工作,可是需要相應代價的。」
「唔……做英俊又溫柔的費爾德的第一先生怎麼樣?」一句玩笑話後,男子細細吻著周墨的脖頸,感受到懷裡男人敏感的反應,不由笑道,「怎麼樣,嗯?」
「一個字——滾!」毫不客氣的一個後肘攻擊,周墨跳下沙發去不理會某人誇張的疼痛喊叫,走到酒臺給自己倒了杯馬爹利後,對沙發上的性感男子眯眼道,「總裁大人是不是看現在經濟蕭條要裁了我啊?」
「呵呵。」輕笑著一步步向周墨走來,褪去冷漠外皮的男子慵懶而性感,一雙褐色的眼眸深邃的像夜裡的星光,溫柔而優雅,像一隻流淌著高貴血液的夜狼……
這樣的費爾德有多少人見過,又有多少人會沉迷其中呢?
對於前一個問題,周墨不知道,但他知道後面一個問題的答案裡會有他,曾經,他也是被費爾德有些衝擊性的外貌給煞到了,那時的他可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優秀的男子會回頭,會為他跳河,會擁抱著他溫柔的說出那三個字。
「我怎麼會裁了你呢,」走到了周墨身前,費爾德突然單膝跪下來,在男人的目瞪口呆中用手捧起周墨的腳背輕柔的吻了上去,「你就是我的主人啊……就算現在你一腳把我踢開,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能把我從你身邊帶走的,只有死神而已。」
溫暖的手與唇,包圍了男人冰涼的腳背,如此直白的話語與舉動讓周墨難免有些羞澀,想把腳給收回來,又被費爾德給抓著不放,再看那傢伙笑得溫柔的眼,男人一下子臉紅了起來,羞惱的說道:「真肉麻!你也不噁心?」
「你臉紅了。」一手握著男人的腳踝,費爾德另外一隻手順著周墨腳踝往上滑,帶著異常的酥麻讓靠在酒臺上的男人有些重心不穩,「我想吻遍你的全身……」
「大白天的,發什麼情。」這些個老外是不是都會變臉的魔術,不認識的時候是一副樣子,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副樣子。
可是人不都是這樣的嘛,每個人都有多重的性格,不同的心靈面孔,面對不同的人就用不同的面具,只有面對最心愛的人時,才會毫無防備的展現自己的愛意。
周墨當然知道費爾德現在幹什麼了,從那天費爾德向他告白後,兩個人就好像回到了從前的生活,一起上下班,一起去超市,一起吃飯,偶爾罵著那條越來越嘴饞的薩摩耶大狗大餅。雖然晚上都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除了被告白的那晚,周墨就再也沒讓費爾德碰他。
已經一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