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上的重要朋友過來了,剛好就是來自中國,我聽說你最近有進軍中國市場的想法,他就在那邊,需要我引薦嗎?」格蕾絲笑著插嘴道。
「費爾德,你去吧,」周墨笑道,「你還擔心我在洗手間會遇到色狼不成?」嘴上這麼說,周墨還是希望費爾德能在他身邊,但眼前的男人總是過於理性。
「那好吧,有什麼事過來找我。&」
「嗯。」望著挺拔的男子與優雅的女士一同走開,周墨有些苦笑的轉過了身,那個女人,實在是魅力與智慧集合於一身,如果與費爾德成一對,按照中國話講也算是天造地設。
有些渾渾噩噩的走進了洗手間,進去時發現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大部分人都忙於外面的交際吧。
這樣也好,安安靜靜的,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低著頭,男人捧起清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溼漉漉的劉海搭在面頰上滴答滴答的滴著水珠,似乎有點熱,熱的讓他煩躁,不停的捧起冷水撒在面上以求降低這可怕的溫度。
「啪」一聲,似乎是洗手間的門關起來的聲音,周墨心想,大概是有人進來了吧,自己這個落魄的樣子被人看到可一點也不好,乾脆就低著頭不起來了。
低著頭的時候從下面能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靠近了他,然後,定定的站在了他身後。
莫名的,周墨有種如芒在背的可怕感覺,更加不敢抬起頭來了。
直到……身後的男子把手杵在了周墨兩旁靠了上來,帶著陰冷的輕笑聲:「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這一刻,周墨忽然清醒的知道剛才的所見並不是幻覺。
一切,都是噩夢的再現。
二十…酒會噩夢(下)
無數次在夜裡騷擾著他,彷彿魔鬼一般的聲音,竟再次於他的耳旁響起……
周墨,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整個人的腦子裡空白一片,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依然保持著低頭的姿勢,雙手緊緊扣住花崗岩的面板。
「你在發抖,呵呵,那麼怕我嗎?」男子有些冰寒而嘲笑般的笑聲縈繞在周墨耳旁,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不會帶來迷人的感覺,只有越發恐懼的顫抖。即使非常努力的去控制身體的顫抖,卻沒有任何效果。
心裡的恐懼像黑洞一樣持續擴大著,吞噬著他的理智……
「不抬起頭來看看我嗎,周墨?」話音一冷,身後的男子突然一把抓起男人的衣領往後拉,直到此時周墨才如此確切的明白這不是夢,而是如此真實而可怕的事實。
「放開我!」一旦清醒過來,人就開始瘋狂的反抗,他不想看到這個男子,甚至一點也不想再和這個男子有任何瓜葛!
「唔——!」被迫往後退的身體最終被人一下子推進了洗手間的小間裡,狠狠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人還未站穩,男子已經把他緊緊扣住了。
兩個人的身體……有了接觸。
「啪!」沉悶的一聲,周墨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打出去的拳頭,正正的擊在了男子的胸前。
「呵,不錯,還會反擊。」揉了揉被打的有些痛的胸口,男子並沒有因此而放開男人,後腳跟一踢把廁所的門關了起來,望向周墨的眼神,多了幾分冰寒。
周墨並不是真的要打眼前的男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厭惡男人的觸碰,過分的親密總是讓他慣性的伸出自己的拳頭,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子的功勞。
「唔——!」掙扎並沒有持續太長,周墨的腰腹被男子狠狠打上一拳,整個人一下子痛得彎下了腰,可臉色卻有些不正常的變得越來越紅潤……
「見到老朋友,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太不禮貌了?」看到周墨有些難受的樣子,男子依舊溫文儒雅的笑著,往後面一靠靠在了門上,細長而乾淨的手指拿出一根菸點燃了,放在嘴裡,輕輕吐出朦朧的煙霧。
迷濛煙霧的背後,是斯文儒雅的年輕男子,整個人看起來乾淨而利落,與生俱來的優雅總是體現在一些微小的動作上,但就是這樣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在周墨看來完全是一隻帶有強烈侵略性的狼王。
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能洞穿他的身體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讓我走……」捂著仍舊發痛不已的腰腹,周墨強迫自己站了起來,聲音裡卻依然還有些輕顫,是恐懼,也是身體的疼痛,男子那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胃部,一陣陣的抽痛。
「這句話我忽略。」嘴角輕揚,男子依然一手插著褲包,一手抽著他的煙,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