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凌,你……”
“怎麼?你敢偷吃卻不敢讓我說?”樓語凌氣悶的揚了揚下巴,高傲的她絕不讓自己在他面前為這種事掉下淚來。
喔!老天!聞言,方樺柔弱的容顏上有著訝異,也有濃濃的自責。
“對不起,菲爾,我不知道你們正在……呃,我是說……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是沒想到一向君子的菲爾會對女人動心,她從來就沒想過他會愛上一個女人。
“你這腦袋瓜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見她又羞又惱的模樣,菲爾好笑的捏捏她的鼻頭,“你不必自責,也不必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打斷什麼不該被打斷的事,懂嗎?”
“是嗎?我真的沒有?”方樺不太相信的看著他。
他總是為人著想,就算她真的打斷了什麼,他也會為了不讓她難受而哄她說沒事,這就是菲爾。
“沒有。”他拍拍她的小臉,溫柔一笑,“今晚在堡裡住下吧。嗯?”
“不了,菲爾,我得在明天早上趕回巴黎秋裝展示會會場,知道你沒事,我也要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是法瑞安開車帶我到這兒碰碰運氣,看是否可以找到你的,現在他人在外面,我會叫他送我去機場,你在這陪陪這位小姐吧,她的臉受傷了,要上點藥,女人最忌諱臉上有傷,你得小心點,別讓她留下疤才好。”
“知道了,老婆大人。”菲爾舉雙手投降,大笑的攬住她的肩將她帶出門,“一路小心。”
“嗯,再見,菲爾。”
“再見,老婆。”親暱的在方樺頰邊吻了一記,菲爾在門邊目送她離開之後才返回屋內。
一個抱枕突然迎空飛來,菲爾一個側身躲過,接著飛過來的則是一個古董花瓶,他再次躲過,卻救不了那隻花瓶,硬生生的聽見它哐當的摔落到地上的輕脆響聲——
“你滾!”樓語凌氣得伸手抓到東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身上扔。
檯燈、玻璃瓶、掛在牆上的畫作和桌上的筆和一本接著一本的書…… 菲爾躲過一個個攻擊近了她的身,長手一伸將她強迫的拉進懷中。
“好了,別生氣了。”他低聲哄她,“你若因此不小心傷了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
心疼?見鬼的心疼!這個花心大蘿蔔!剛剛對妻子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現在一轉身又說會對她心疼?
樓語凌氣悶的瞪著他,在他懷中掙扎不已,“花言巧語!我要再信你一句,我就——”
話未落,已被~記溫柔又霸道的吻給封住了口。
她迷惑了,心幽幽一蕩,說不清心底湧上來的莫名感覺。
“我先幫你臉上的傷上點藥,明天一早再帶你去找醫生。”他轉身離開,拿起前些日子放在這裡的藥箱再走回床邊坐下來。
菲爾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就像剛剛的激情只不過是她的幻想……
他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他是在要弄她嗎?把她逗得失去了神智之後自己又裝成一副清高不已的模樣?
她瞪視著他,他卻似乎刻意的避開她的眼,專注的替她臉上的傷痕消毒、上藥,她疼得微微皺眉,他也跟著凝起眉心,好像她的疼會感染到他身上似的,令她啼笑皆非。
她很生氣,很想質問他為什麼,很想痛批他一頓,關於他剛剛的“臨陣脫逃”。
好吧,就算是她不斷的求饒要他放手,但他怎麼可以真的就這樣說放就放?
他對情慾的收放自如讓她生氣,或者說,她是對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輕易的被他的吻給收服而生氣。
不,她不能質問他,這只是彰顯出自己對他的渴望有多麼的濃烈,把自己最後的自尊放在他面前讓他踐踏而已,他可以收放自如,她當然也可以,犯不著為此失魂落魄的。
“怎麼弄的?”早該先替她上藥的,卻剋制不住自己對她的那股強烈渴望。
當他以為自己差一點就要失去她,當他看著她那雙幽然又漂亮的瞳眸緩緩睜開取笑的看著他,當她痴痴的眸充滿愛戀的看著他裸露的上半身的那分渴求……
他情不自禁了,只想要把她緊緊擁進懷裡,吻她,抱她,愛她,讓她成為他身體中的一部分……
輕抿著唇,菲爾狀似淡漠,卻也知道自己一手挑起了她潛藏在體內的那股最原始赤裸的慾火。
不止是她,他也是,這十年來,她是第一個可以讓他失去自制力想要抱在懷裡吻著寵著的女人,他不能否認自己渴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