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不記你家男人哼的什麼小曲?”聽到王翠萍的回答後,村長迫不及待的問道。
“營裡十家,撈魚撇蝦,餓殺九家,姑姑寨,雞兒叫了都不在,趙家莊,羊屁蛋兒滾犧湯,關東勒,蛤蟆跳的溫罐勒,木林頭,蝨子爬下一炕頭……”這是一首我沒有聽過的民謠。
說實話,還真的挺好聽的,但這裡的詞語卻透『露』著一些怪異,讓我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村長一聽到這個小曲的時候,面『色』猛的一僵,臉『色』也變得有些難堪,身體彷彿也在瑟瑟發抖。
“停下,不要唱了”村長立馬制止了王翠萍,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淮香兜,掐了脖子沒看頭,破竹包,提上『毛』籃籃拾破布……”王翠萍好像就沒有聽到村長的話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唱著,原本還是小聲的哼哼,現在卻是放開了嗓子唱了起來,連屋外看熱鬧的人都聽得到。
而我現在的注意力並沒有在她的歌聲上,而是在二狗子的屍體上,此時二狗子的屍體上蓋著破布,而這破布卻恰巧是在一個破舊不堪的『毛』籃中取出來的。
這正好應徵了那句‘淮香兜,掐了脖子沒看頭,破竹包,提上『毛』籃籃拾破布’,而太爺爺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些,趕忙跑過去掀開了蓋在二狗子身上的破布,而恐怖的一幕也就在這一刻出現了。
二狗子的脖子斷了,身體朝上,但是臉卻朝著下面,整個脖子是一個180度的大旋轉,脖子上赫然出現了兩隻手掌印,就好像他並不是上吊而死,而是被人掐死後,被掛在麻繩上一樣。
可我們剛剛進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脖子上有手掌印,二狗子的屍體被卸下來的時候,脖子上還只是深紫『色』的勒痕跡,然而只是蓋上了一層破布,竟然會出現這麼詭異的一幕。
而此時在配上吳翠萍那詭異的歌聲,明明是大白天,卻讓人『毛』骨悚然,後背冰涼。
“真是晦氣啊,竟然是髒東西”
“快走快走,回家趕緊燒香拜佛,別讓我們帶著髒東西回家了”
“李仙人,忙完這事之後,一定要去我家,幫我家做個法,避避邪”
這一下子,圍觀的村民們一鬨而散,畢竟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換做是誰,或許心情也不能平靜吧。
此刻二狗子的家中就只剩下太爺爺、村長和我了,之前的三個大漢也早就逃野似的跑出了屋子。
“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啊?”村長也是嚇的夠嗆,臉『色』更是慘白,但畢竟是一村之長,最後還是勉強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靜心咒起,太爺爺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只有手指大小的青花小瓶。
我不知道這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也是頭一次見到,只見一滴清澈的水滴從青花小瓶中倒了出來,直接倒在了王翠萍的天靈蓋上,一股白『色』的煙氣頓時從她那有些髒『亂』的頭髮中冒了出來。
隨即王翠萍發出一聲尖叫後,便倒在了炕上,七竅已留血,嘴唇發紫,瞳孔放大,眼仁上翻漏出眼白。
這是死亡的徵兆,也就是說這一下,王翠萍死了……
太爺爺有些吃驚的看向了已經七竅流血的王翠萍,手中的青花小瓶一個沒拿穩,竟然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這個……這……”村長看到王翠萍的樣子之後,大吃一驚,眼睛中充滿了恐懼看著太爺爺,有種想要聽解釋,又不想聽的意思。
“拘三魂法,這是拘三魂法……”太爺爺口中震驚的說著拘三魂法這四個字。
“王翠萍早就死了,而不是現在,你看她的嘴唇,已經發紫,這是人死後一天才會出現的特徵”說著太爺爺竟然直接將王翠萍那破舊不堪的棉衣給撕開了。
“你幹嘛?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子還沒有說出口,村長的臉『色』便更加的慘白,乾枯的手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被太爺爺撕開的棉衣下是一個紅『色』的肚兜,而『露』出來的白斬光滑的皮肉上,竟然多了很多紫『色』的斑塊,大小不一的在她的面板上呈現出來。
“這是屍癍,屍癍要在死後一到兩個小時之後才會出現,而這種程褐紫『色』的屍癍要在死後一天或者兩天才會出現,而現在她的身上就已經有了屍癍,所以說,之前和我們對話的,應該是一具已經死了至少一天的屍體”
太爺爺皺著眉頭說道,而村長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