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經乙越說越心驚,當時在五帝錢旁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掩埋五帝錢的坑下面有一個好像是很光滑的東西,當時他以為是石頭之類的,再加上吳春秋當時在拽他的衣袖,讓他也就沒有注意坑下面依舊埋著的東西。
可是現在想想,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首先他所設下的五彩五帝錢埋設的位置是陰煞位,雙煞相沖,永世不得輪迴,但是在陰煞位埋下五彩五帝錢的話,那便算是相沖之中帶有迴轉,雖然效果也是永世不得輪迴,但那是在有怨氣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一旦陰宅的主人沒有了怨氣,那麼便能夠投胎做人,這算是一個強行消耗怨氣的方法,雖然方法殘忍了些,但卻是最有效的。
五彩五帝錢的鎮壓使得陰宅的主人無法出入陰宅,註定永遠只能存在與陰宅之間,孤寂無論是對鬼還是對人,都是一個痛苦的折磨,所以就算是怨鬼,也同樣承受不住那種孤寂,所以一般的怨鬼都會選擇強行消耗怨氣,趕緊投胎輪迴,才能夠破除這種折磨。
但如果在五彩五帝錢下埋設銅鬼的話,那將是把陰宅主人的怨氣最大化,讓它永遠只知道報仇,而不是想要投胎,加快怨氣聚集,只需要短短几天的時間,便能夠將怨鬼變成戾鬼。
所以吳經乙推斷,那個很規則的圓形洞口,絕對不是被雨水沖刷出現的,如果是因為雨水沖刷,那麼是會出現塌陷的,但那個圓形的洞口很明顯便是人為,所以他更加確定那個銅鬼便是挖『穴』之人留下的,而且挖『穴』之人必然是巫爻或者養屍人。
但是誰能夠在這種深山老林中找到這個陰宅?當年他並沒有留下墳包墓碑之類的,還特意加了掩飾,就怕有陰邪之人找到這裡。
“現在想要推卸責任嗎?當年你一手設下的陣,現在想不承認了?”正當吳經乙思考著的時候,男鬼的聲音出現了。
“何為因?何為緣?何為果?因在緣起時就生果,有些事情早已註定,你們又為什麼執『迷』不悟,如若當初不是你們拒絕度化,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若當初你們不去害人,我們又何苦這樣對你們啊,唉……”
吳經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悄然從眼角劃下,他的語氣充滿了絕望和悲傷,他知道,戾鬼一旦形成,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可能不改變它,都改變不了那結局,所以在多說什麼都無意了。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和李清酒當年兩人留下的孽緣,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今天只有兩個結果,要麼他死,要麼它死,過多的解釋,根本沒有用了。
“這都是你們『逼』的,什麼天註定,什麼窺探天機,純屬蠱『惑』世人心智”不等男鬼說話,一道及其尖銳的女聲頓時從屋外傳出,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善。
而吳經乙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眼睛頓時一睜,瞳孔放大,心中猛的一顫,暗叫不好。
“一個戾鬼就很棘手,現在另一個也來了?難道老天都在戲弄我嗎?”聽到女聲之後,吳經乙自嘲的一笑“看來今天是想完好無損的走出去是夠嗆了”
根本不給他多想的時間,陡然間男鬼身邊出現了一個女鬼,身姿俏麗,楚楚動人,身穿著純白的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烏黑的長髮下,有著一張白裡透紅的臉頰,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楚楚動人,膚『色』白皙,宛如吹過一陣白『色』的輕風。
這個女鬼正是我的‘母親’,只是此刻的‘母親’卻沒有那種慈愛,相反的卻是一種猙獰和陰狠的表情。
“哼”吳經乙看著身前的這個女鬼,不禁冷哼了一聲“當年若不是為了你,今日有奈何這般下場”
“哦!?”女鬼撇了一眼吳經乙“我嫁他何錯只有?我為他懷有身孕何錯之有?我為他棄生命又何錯之有?你憑什麼來管我?”女鬼的聲音中滿是嘲諷和不滿。
“孽障,跟你沒有什麼話可講,現行,破!”本來吳經乙是想著拖延時間,等待自己的救援到來,但是他知道,一旦女鬼回來,那便是一場惡戰。
而他又好像很瞭解這個女鬼一般,知道它與自己根本就說不上幾句話,然後便會動手,他想它滅,它想他死,拖延時間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唯有看誰先出手。
吳經乙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符紙,猛的在額頭血印處點了一下,而後猛的朝著女鬼身上甩了出去,速度很快,女鬼根本來不及反應,符紙啪的一下貼在了它的連衣裙上。
然而符紙一到,女鬼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那聲音刺耳難耐,讓人心煩的很,但也就是這嚎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