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太爺爺突然的拽到身後,嚇了一跳,但卻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心跳的聲音始終充斥的我的腦袋。
偷偷的從太爺爺的胳膊中間的縫隙看了一眼,那個老管家起初只是疑『惑』半晌,但是當他反應過來太爺爺說的話的時候,嘭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滿臉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不停的發抖。
當時我並不明白這老管家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太爺爺的一句話嚇成這個樣子,直到長大了,自己遇到這樣事情的時候,才明白這老管家當時為什麼會是這般反應。
“誰…誰…?”老管家瑟瑟發抖的問了一句。
太爺爺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始終的盯著劉建國的床下,不肯離開。
而就在這時,異樣來了,劉建國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比那老管家還要激烈,身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的按在了床上。
但是他在掙扎,掙扎著想要趕緊逃離那張床,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像是真正的在掙扎……反而有點像什麼東西在掐著他的脖子,使勁的搖晃一般。
劉建國嘴巴張的大大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充滿血絲的眼球竟有一種要擠出眼眶的架勢。
太爺爺眉頭一皺,沒有理會坐在地上發抖的老管家,急忙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白『色』大碗和一隻狼嚎硃砂筆。
左手筆,右手碗,硃砂筆在空無一物的碗內一點,沿著碗沿一劃,頓時碗沿出現了紅『色』的硃砂印。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之意,說時遲,那時快,健步如飛般的衝到了劉建國的床前。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都覺得震撼,太爺爺98歲的高齡,平日裡走路都是步履蹣跚,甚至走一些崎嶇的山路都要我來攙扶。
但是這3米的距離,竟然能一個健步跨越過去,就算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也不可能一步邁出那麼遠。
太爺爺快速的用硃砂筆在劉建國的眉心點了一枚圓圓的紅『色』硃砂痣,而後將硃砂筆橫至於其口中,大碗猛然扣在了他的臉上,將眼睛鼻子和嘴全部罩在了大碗中。
“一念惡則近地獄,一念善則近天堂”一聲歷吼,我和那個老管家都被他的一嗓子給嚇了一個機靈。
但奇怪的是,劉建國顫抖的身體,竟然在這句話之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什麼嚇人的動作。
看到劉建國安靜下來,太爺爺也是呼了一口,將那隻白碗收回到了懷中之後,準備去取回放到劉建國嘴裡的硃砂筆。
左手筆,右手碗,硃砂筆在空無一物的碗內一點,沿著碗沿一劃,頓時碗沿出現了紅『色』的硃砂印。
“嗯?”太爺爺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硃砂筆竟然拿不下來了,連續用力了幾次,都沒有效果,隨即太爺爺陷入了沉思當中。
再看劉建國,雖然安靜了下來,臉上也被紅『色』硃砂印上了一圈碗沿,但是眼神卻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口水不斷的從嘴角流到枕頭上,全身僵硬,筆直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一念惡則近地獄,一念善則近天堂”一聲歷吼,我和那個老管家都被他的一嗓子給嚇了一個機靈。
“讓劉老爺在這裡躺會,你們隨我出來”太爺爺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轉身便走出了屋子。
我和那個老管家也是趕緊跟上,剛才的一幕確實嚇到我們兩個了,尤其是我,自從跟著太爺爺出來擺攤算命,替人消災,卻從來也沒有見過今天這種情況,著實把我嚇了個半死。
然而就在我準備隨著太爺爺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我清晰的看到了劉建國的身上趴著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火紅的大紅袍子,長長的頭髮散落一床,將劉建國全身纏繞,兩隻乾枯漏骨的手緊緊的壓在了他的嘴上和那支狼嚎硃砂筆,這就是為什麼太爺爺拿不動那支硃砂筆的原因。
我看不到這人的臉,但是能夠肯定,是個女人,然而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在看著我,而且它還在衝著我咧嘴,甚至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它呲著牙笑著,可是它並沒有臉啊。
“太……太爺爺,有人……那有人”我的小手指著那人,結結巴巴的喊著。
這一瞬間,我的頭皮就像炸了一樣,汗『毛』悚立的甚至都能夠刺穿我衣服,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就是找我的太爺爺。
“瓜娃子,莫喊”在我舉起小手只向那人的時候,太爺爺就趕忙『插』話,想要打斷我的話以及指向那個地方的手指,但是根本來不及,話已經說出口,手也指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