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跳屍便開始吸食人血,並且力大無窮,兩隻乾癟的手掌上會出現長長的指甲,只要是被跳屍鎖住脖子的人,幾乎可以說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是僥倖活了過來,那跳屍身上的屍毒,也足以將人毒死。
如果染上了跳屍的屍毒,那就不是太爺爺平時用糯米來敷傷口就能夠癒合的,像上次旱魃對太爺爺造成的傷口,得虧是旱魃用柴刀砍的,如果是用手抓的,那後果就不可想象了。
不過我和吳春秋聽到兩人的鬥嘴之後,不禁相互對視一樣,各自捂著小嘴笑了出來,這兩個老頭就如同老頑童一樣,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樂子,或者也可以叫做活寶。
兩個老人在那蹲著挖土,我們兩個小孩當然也不能閒著,各自蹲下來,也開始挖著自己腳下的土。
當時我有些無奈,這種空無一物的土地,連雜草都沒有,通常都是堅硬如鐵的那種,用手去挖鬼知道要挖到猴年馬月,甚至能不能挖動都是回事。
不過當我的手掌『插』進這有些泛黑的泥土的時候,並沒有想像的那樣堅硬,反而是非常鬆軟,就好像這裡的土剛剛被人挖過,又重新填上一樣,最為詭異的是,此刻明明下著雨,我的臉上也沾滿了雨水,但是這泥土之上竟然沒有一絲『潮』溼的痕跡。
並沒有我想像中活稀泥的感覺,異常的乾燥鬆軟,這讓我有些詫異,雨水明明澆在泥土之上,但卻不曾『潮』溼,這很不符合常理。
“太爺爺,這裡的土竟然這麼鬆軟,而且還這麼幹燥,有點不可思議啊”我不禁疑『惑』的問道。
“死山不讓土壤,河海不擇細流,就是說這種死地的土質鬆軟,而且這種泥土遇水而不溼,與熱而不燥,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典籍上記載,是因為這裡的陰邪之氣所制,使得雨水也要繞道而行”太爺爺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雨水並沒有繞道而行啊,你看,雨水滴在這泥土上啊”我依舊有些疑『惑』。
“唉,這個我就不知道,總之典籍上是這樣記載的,至於什麼原因,就不可而知了”太爺爺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太爺爺都說不知道,看來這種詭異之事,是真的解不開了。
“不過這種鬆軟並不是什麼好事,這裡常年寸草不生,就說明這裡陰邪之氣極為濃郁,導致了這裡的土壤也隨著陰邪之氣而變得汙穢,你看,這裡的泥土有些發黑”太爺爺隨手抓了一把泥土,對我繼續說道。
“這種黑『色』的泥土區別與黑土,黑土是純黑『色』,而這種黑『色』的泥土則是黃與黑慘雜而生,黑『色』為主,給人一種泥土泛黑的錯覺”
“哦……”我點著頭,有點似懂非懂“那我們要挖到什麼時候啊?”
其實這個問題才是我想問的,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如果要是挖到子時,而子時又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而且我們還在這種陰邪之地,我都怕出現什麼意外。
“挖到井就可以了,那口井在這種死地之下,一般不會超過三尺,而且從這些泥土泛黑的程度來分辨,不會超過三尺,我們的速度雖然很慢,但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太爺爺說道。
吳經乙和吳春秋都在默默的挖著,沒有任何的話語,我問過之後,也便不在問什麼問題,既然只有三尺,也就是不到一米的距離,而且土質鬆軟,挖起來還不算難。
不過沒挖一點,我的心頭便會寒冷一番,不禁打個哆嗦,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至陰之體與這片陰邪之氣濃郁的死地引起了共鳴還是什麼,總之挖的越深,我的心裡就越不舒服。
尤其是配上此刻有些陰冷的天氣,並且伴著小雨,著實讓人心裡不舒服,而且樹林中陰風陣陣,吹的葉子唰唰作響,如同有什麼東西會隨時從林子中衝過來一樣,河流流淌的聲音也在此時變得異常清晰。
那隨風逐流的河水所發出的聲音,好像有東西要從那裡鑽出來似的,讓我心中有些寒戰,更可怕的是,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在盯著我們,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當然排除了那些孤魂野鬼,雖然我能夠看到它們,它們也能夠看到我,但是它們跟本就不會盯著我看,它們只是在林子中不停的遊『蕩』,彷彿在尋找回家的路途一樣,根本就不會在乎是否有人。
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我能夠感受到那道目光的精銳和死氣,我也回頭檢視過,可是隻有黑壓壓的林子,在這麼漆黑的夜中,這麼漆黑的林子中,我根本看不到除了樹木意外的東西。
不過我沒有跟太爺爺說,依舊埋頭快速的挖著泥土,只是自己始終不停的回頭打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