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們剛剛後退的剎那,那棺材蓋子‘轟’的一聲,如同被什麼東西給撞飛了一樣,拋向了天空,最後狠狠的落在了之前我們所站的位置,濺起了一片灰塵。
我小心翼翼的躲在了吳春秋的身後,害怕的兩隻小手竟然僅僅的抓著她的衣角,生怕她不保護我一般。
不過這沒有什麼害臊的,雖然我是一個小男子漢,但畢竟我不會山術,而我們將要面對的卻是一具殭屍,具體是什麼等級的殭屍現在還不知道。
我將自己的小腦袋從吳春秋的肩膀處探了出去,想要看看那棺材中到底是一個什麼等級的殭屍。
可是我的個子有點矮,惦著腳尖才勉強的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然而那口棺材中依舊黑漆漆的,並且我也看不到裡面,只能看到外沿的位置,如果我要是能夠在高一些的話,或許還能夠看到裡面是什麼。
不過我心急也沒用,畢竟個子太矮,然而正當我猜想棺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赫然間,一道黑影‘噌’的一下子竟然從棺材中跳了出來,雙腳竟然穩穩的踩在了棺材的邊沿,面對著我們。
透過月光,我的心猛然一顫,這殭屍的長相有些可怖,並不是那種噁心的感覺,而是從內心深處由生的恐懼。
它穿著一身清末時候的官袍,頂戴花翎,這身官袍一塵不染,如同新做的一般,而這個殭屍卻有著有一張與這身官袍極為不符的長相。
癩蛤蟆般的爛臉,上面佈滿驅蟲,張著血盆大口,四顆尖銳無比的獠牙頓時傾『露』出來,而那些驅蟲竟然是繞著這獠牙不停更多蠕動,兩隻已經差不多腐爛的眼睛散發著幽紅的光芒,正死死的盯著我們。
它指甲又長又尖,抬著雙臂對著我們,它的鼻孔不斷的向外噴著白『色』的氣,時不時的嗅著什麼東西,如同尋找獵物的味道一般。
“不好,竟然是飛屍”吳經乙一看到這殭屍,立馬神情緊張的喊道,而卻能夠感受到他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飛屍是很可怕的,在眾多殭屍中,是最可怕的存在,當然了,這要排除旱魃和犼,因為這兩個並不常見,也算是傳說中的存在,旱魃或許還存在陽間,但犼這個東西卻只能存活在神話和山海經當中了。
所以在飛屍是最可怕,也是最常見的了,眾多殭屍中,茅山術士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飛屍了,因為飛屍的強大,不是誰都能對抗的,當然了,也不排除一些隱世的高手存在,比如說太爺爺和吳經乙的師父。
飛屍是由跳屍納幽陰月華而演變,往往有著數十年甚至百年的殭屍,行動極為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不像白僵、黑僵和跳屍那樣,會在人或畜的身上留下四個血洞。
太爺爺聽到是飛屍之後,身體也不由得一顫,好像也很害怕飛屍一樣。
“老鬼,這次估計是載了,如果再有一個跟我道行差不多的茅山術士,或許這個飛屍真的能給收了,不過就咱倆,好像夠嗆了”吳經乙有些苦笑的說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遇到的竟然會是一個飛屍。
“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用?趕緊說說怎麼對付這個東西吧,或許什麼東西能克它”太爺爺皺著眉頭說道。
“你不是經常看典籍的嗎?典籍上怎麼說?”這個時候吳經乙竟然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問太爺爺。
“我不是說了嗎,典籍上有介紹這些東西,但根本就沒有如何降了這東西的方法,況且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山術,所以山術的典籍我只是一帶而過”太爺爺苦笑著說道。
這兩個人,都這個節骨眼上了,竟然還不忘鬥嘴,尤其是吳經乙,生死攸關,還能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對的而拌嘴。
“老鬼,明一是不是戴了莫陽畫符?”吳經乙眼睛瞄了一眼太爺爺問道。
“戴了,怎麼了?”太爺爺有些狐疑的說道,兩個人雖然是在對話,但是對話的聲音卻是很小,如同蚊子‘嗡嗡’飛的聲音。
“莫陽畫符算是能夠剋制這東西的唯一的護身符了,春秋身上戴的莫陰畫符,反而能夠吸引這東西,而且達到飛屍的殭屍,便已經不再吸血,而是直接吸取人陽氣,我想讓明一護著春秋下山”吳經乙正『色』道。
“明白了”太爺爺沒有任何的思考,便說了句明白,然後將頭稍稍的偏向了身後的我和吳春秋,說道。
“我們兩人會拖住這飛屍,你倆憋足了氣,朝著鎮子能跑多遠跑多遠,別給我們拖後腿,明一,你身上的莫陽畫符讓飛屍不敢靠近,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春秋,不要讓她受到傷害,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