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慘叫聲的響起,那柄柴刀最後從屍體的甩了出去,狠狠的釘在了破門上,黒殺咒的光柱一閃而逝,僅僅剎那的時間就消失了,而我竟然猶如虛脫一般癱軟在了地上,靠著棺材。
我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貪婪的呼吸這周圍的空氣,我已經不在意空氣中的那股子臭味了,只要能夠呼吸,對我來說就是好的,一股冰冷的感覺同時也從的我的身體內部開始蔓延。
這股冰冷的感覺我太熟悉不過了,因為這股冰冷我還差一點就喪命,我勉強的抬起了小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取下了掛在脖子上的莫陽畫符。
在我手中更多莫陽畫符竟然一點一點的變成了黑『色』的灰燼,最後飄散在了黑夜當中,黒殺咒讓我消耗的莫陽畫符。
我體質數陰,因為莫陽畫符中含著極大的陽氣才能夠調和我體內的陰氣,然而黒殺咒的代價便是消耗所有的陽氣才能夠發出。
這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當初練習黒殺咒的時候,我總是不能完整的將黒殺咒呈現出來,因為我本身就沒有陽氣啊,所有一切法咒在我這裡,都用不了。
今天多虧了莫陽畫符,才讓我保住了一命,而又因為莫陽畫符的緣故,我可能還要抵上一命。
不過我很滿足,其實我最大的夢想並不是當一個算命的先生,而是要像太爺爺那樣,能夠驅魂降鬼,本來我這一生好像也不能完成這個夢想了,可是今天機緣巧合下我竟然完成了。
一命抵一鬼,本身我也是將死之人,學習命術還不知能否改變命數,所以我也就淡然了,手裡僅僅的握著莫陽畫符僅剩下的繩子,嘴角揚起了滿足的笑容。
我看著那個被黒殺咒光柱打到了屍體,在它的胸前已經多了一個我半個手掌大小的窟窿,窟窿的周圍還有著點點的紅光,就好像紙張快要燃沒了那種樣子。
沒有血『液』流出,也沒有內臟流出,是啊,一個屍體怎麼會有血『液』,一個被養屍人養著的屍體,又怎麼會有內臟呢?
我聽著它痛苦的嚎叫,心中滿是滿足,好像這痛苦的嚎叫如同美妙的節奏、如同天籟之音,讓我有些痴『迷』。
然而屍體僅僅是嚎叫了一會時間,便停止了嚎叫,竟然若無其事的走到了門旁,將那柄柴刀狠狠的給拔了下來,兩隻眼睛陰森森的看著我,那裡再也不是空洞,而是猩紅的顏『色』,好像對我之前做法很生氣一樣。
我一種已經,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我,頓時涼了下來,黒殺咒竟然不靈?是我的咒語不對還是光柱太細?還是莫陽畫符的陽氣不夠,沒能殺死眼前的這個屍體?
“呵呵”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甚至是有些自嘲,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應該是什麼心情,總之,我沒有力氣跑,沒有力氣反抗,甚至是沒有力氣抬起一隻手臂,就好像那股子冰冷凍住了我的軀幹一樣。
屍體再一次的舉起了柴刀,那柴刀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明亮異常和刺眼,這一刻,我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鎮煞金剛,降伏妖怪,敕”
就在我打算放棄的緊急關頭,丘木森家中的破門‘嘭’的一聲被踹開,兩道人影順勢進了屋子,並且響起了天龍咒,專門剋制殭屍的法咒。
這個聲音就是太爺爺的聲音,在這危機的時刻,太爺爺竟然回來了,而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竟然是丘木森,我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那個有些佝僂著後背的丘木森,滿臉的驚奇,太爺爺竟然是追著他出去了。
不過我沒有多想,既然太爺爺回來了,那麼我就不會死,我不會死,那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太爺爺一定會全都告訴我的,所以我的目光從丘木森的身上挪到了太爺爺的身上。
只見那道蒼老的身影手中拿著墨斗線,進門後二話沒說,直接用墨斗線纏住了屍體舉著柴刀的手腕。
同時腳下踏起七星步繞到了屍體的身後,雙手向後一拉,直接將屍體拿著柴刀的手臂連同它的脖子纏繞到了一起,柴刀也應聲落地。
太爺爺右腳猛然踹了一下屍體的膝窩,‘咣噹’一聲,屍體跪倒在地,緊接著我就看到太爺爺的身影不停的圍繞著屍體來回的轉圈,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不停的揮舞。
片刻的功夫,屍體竟然被纏繞的如同一個木偶一般,手腕、腳腕、脖子,只要能動的關節全部被太爺爺用墨斗線死死的纏住,而這些線的另一端則是在纏在太爺爺的左手的每一個手指上,正正好好五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