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丑時,樓外分外寂靜,白天的喧譁和太陽耀眼的光芒被此刻無情黑夜的埋沒,如同遺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時光裡。
我坐在窗前,輕輕的開啟了窗子,抬起頭,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圓滿時的一半,暗淡的光輝和地面上光暈散發出的光遙相呼應,互訴著天上宮闕的寂寞和人世間的繁華。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襯托得灰濛濛的,由於視覺的影響,我感覺所站的位置是天空最高,視線遠處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線上,讓我錯覺整個天空好像一個巨大的蒙古包,嚴嚴實實地罩著大地,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遠處的大地也隱沒在夜『色』裡,把大地的點點燈光勾勒成了天空中的繁星,一陣風吹來,透過窗戶,我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順著樓下的道路,我看到了李天成正扛著白『色』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朝著外面走去。
我低下頭,翻開了日記本,翻到了被我塵封的那斷往事,我不知道我能否活到今晚,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再見田麥麥,所以我想要知道,這些年裡,我到底經歷了什麼,至少死後,我不留下任何的遺憾。
我不仔細的讀著日記,一頁一頁的翻開,每一個日記都記錄了我被折磨的慘像,這半本的日記大概僅僅是兩年的時間而已,這就足以想像,我究竟被折磨了多久。
而最後一篇日記,則是我寫下的最後一個日記了,大約是在兩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就已經不在寫日記,好像從那個時候,我也不在飽受折磨了。
漸漸的,我翻到了最後一篇日記,說不定,裡面還蘊藏著我失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