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李天成這話,頓時有些茫然了,告訴我安靜的坐著的意思就是盤腿在床上?哪有這個道理啊,不過現在我畢竟處於弱勢,所以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我知道了,下回我會注意的”我強忍著疼痛說道。
“知道了就沒事了?承認錯誤的態度都沒有?”李天成語氣中帶著嘲笑的意思說道。
還要我認錯?你們自己人沒有把話說明白,你還反過來讓我認錯?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心裡這樣的想著,但是沒有這樣說,而是選擇了沉默。
“呦!?來脾氣了?”李天成見我沒有話說,更是有些鄙夷的說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有脾氣的下場”
說著,直接拽上了我的衣領,將我直接給拖了出去,那些坐在病床上的病人們,沒有一個人將眼睛看向我,就好像誰看向這裡,都會遭殃一樣,所以更不會有人出手相救的。
我再一次的被他拖進了那所謂的治療室,一進到這裡,我就感覺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害怕感,那是之前被電擊時候的產生的害怕,但是我無能為力,我不敢反抗,因為害怕被打。
剛剛被踹的臉頰還火辣辣的作痛,鮮血還未凝固,鮮血已經流了一身,嶄新的病服上面掛著鮮血,饒是這樣慘烈的我,還是被李天成毫無憐憫的綁到了電擊器上。
電流伴隨著身體上劇烈的顫抖遊遍了我的全身,身體不斷的痙攣,而李天成竟然發出了那抹狂傲和享受般的笑聲,對於我的痛苦視而不見,反而是在享受著我被折磨時候的痛苦……
這頁的日記就到了這裡,我也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病服,在胸前的位置,還有著那淺淺的褐『色』印記,這是當時鮮血留下來,這麼久的時間了,血跡仍然沒有完全的被清洗掉。
我咬著牙,看著躺在我病床上的李天成,心中頓時泛起了殺意,但是我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繼續向下翻看著日記。
越看我心裡越氣憤,越看心裡也越驚訝,氣憤的是,這個李天成禽獸不如,竟然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對待病人,而驚訝的是,我竟然除了第一次被電擊的那件事情記憶猶新之外,其他的事情竟然全都沒有任何的記憶。
不過我從日記中能夠看得出,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恨死了這個李天成,每天都想著要把他殺了,然後在某算著我該如何逃跑。
那被封存的日記中,每一頁上都用鮮血寫著‘死’‘恨’等字樣,字型很粗,顯然是將手指咬破,用鮮血寫的,而且每一筆都是用足了力氣寫的,這就說明當時我究竟有多氣憤。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竟然對那抹氣憤淡了太多,有時候我也好奇,為什麼那時候我經歷了那麼多,我腦袋中的記憶卻一點都沒有,甚至說都已經忘記了那些事情,就連我最恨的人,都忘記了。
幾乎每天我都在想著同樣的問題,可始終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一邊翻看著日記,一邊依舊想著這個問題。
漸漸的,竟然一股睡意襲來,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睡過去,但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慢慢的,我抱著我的日記,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八點多,李天成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工作去了,飯菜已經在門口放好。
我輕輕的推開了床,雖然有著鐵欄護著窗戶,但卻並不影響我呼吸新鮮的空氣。
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不時地向我襲來,偶爾會有頑皮的小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就像跳舞一樣。
六角形的雪花各式各樣,有的像銀針,有的像落葉,還有的像碎紙片……煞是好看,落在地上,彷彿給大地鋪上了厚厚的『毛』毯;落在花壇,像穿上了銀裝;落在窗臺上,就像剛剛出爐的新鮮『奶』油蛋糕。
這美麗的雪景使我沉浸在清新的空氣裡,到處銀裝素裹,美不勝收,不過,讓我最先感覺到冬的氣息的是窗戶上的冰花,有的像森林,富有神秘感,有的像小溪,彷彿在靜靜流淌。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不過天氣有些冷,我這單薄的病服還抵禦不了這寒風的侵襲,所以我不禁緊了緊自己的衣領,讓自己更暖和一點。
一上午的時間,我就一直站在視窗,我沒有看到顧長明的到來,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來這裡,聽說那些經歷了,可是他沒有來,就好像知道今天我有事情,不能給他講述經歷一樣。
確實,我一直在想,如果顧長明來了,我要怎麼跟他解釋今天不能給他講述經歷,我總不能將實話說出來吧?不過到現在也沒有來,或許是有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