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融入人群中的溫暖,那是他的雙親無論有多愛他都不可能給他的。
當每個滿月過後,好朋友們擔心的對他糟糕的臉色噓寒問暖的時候,他簡直幸福的像是要飛起來了。他竭盡全力向他的朋友們回報這份對他來說無比珍貴的友誼。他甚至心甘情願無條件的配合他們做的每一件事,哪怕是去找一個對他來說幾乎也能算得上是朋友的男孩的麻煩。上帝啊,盧平想,他有時候可真不像是一個格蘭芬多。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如同溺水的人終於得到了一塊浮木,抱緊了就絕不會鬆手,即使它漂流的方向並非總是他所希望的那樣。
現在呢?他們知道了真相以後,會怎樣?盧平的父母不希望兒子過於自卑,很少對他說狼人的事,但他還是悄悄看了很多介紹狼人的書。在進了霍格沃茨之後這方面的知識他了解的更多。他知道巫師界對這種生物普遍是怎麼想的——邪惡、兇狠、甚至全都是該死的。
看到盧平的樣子,詹姆斯眨著眼睛嘆了口氣。藉著喬迪的事情拖延了這麼久,最後他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西里斯就已經直接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西里斯將雙手抱在胸前,倚著床柱沉默著,從表面看來似乎是整個寢室裡和平時的表現最一致的人。可事實上他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盧平的樣子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他說出了自己壓抑在心裡的話,但卻令他的心情比剛剛還要煩躁。
騙人的不是自己,能威脅他人的也不是自己,最初察覺盧平是狼人的時候,西里斯是很焦躁的。他們的身邊生活著一隻危險的狼人,而且那隻狼人一直在對他們撒謊,就算他們都把他當成了好朋友!他甚至一度懷疑鄧布利多是不是真的像是他父母私下說的那樣,在和格林德沃的決鬥之後腦袋就有了問題。但是看著盧平現在的樣子,西里斯卻隱約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剛剛做的好像錯了,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對、對不起。”然而盧平啞著嗓子道歉了。“我想過,我遲早會被發現,我……不可能一直瞞著你們。”
“是啊,這不難察覺。”西里斯悶悶的說。聽了盧平的道歉,他覺得更憋悶了。
“我並不想那麼做,我是說瞞著你們。可是要對你們說出這件事也很難,對我來說,非常難。”
盧平實在不是個擅長撒謊的孩子,特別是當他的朋友把冒險和夜遊當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時,他的那些藉口就特別容易被人識破。早在他們還是一年級的時候,西里斯和詹姆斯就察覺到盧平一直在對他們隱瞞著什麼了。
自稱病弱到需要去校醫院的人不在校醫院的病床上,幾乎每個月都要趕回家去看媽媽的藉口矛盾牽強又不合邏輯,乖孩子盧平會撒謊?即使沒有拆穿那些謊話,也不能不令男孩們更加好奇。最終,當他們在某一天盧平缺席的天文課上,突然意識到到他消失的時間恰巧和月圓的日子重疊時,他們幾乎就已經猜到了真相,儘管那個答案實在令人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之後,他們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確認盧平的消失是否符合那個規律,而真正促使他們下定決心要向盧平問問清楚的,是在那天晚上,當他們出去夜遊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從下課之後就不見蹤影的盧平跟著龐弗雷夫人一起走向那棵可怕的打人柳的場景。
西里斯主張下個月跟蹤盧平進入打人柳來確定真相,反正隱形衣足以讓他們跟在任何人身後而不被察覺,只要他們足夠小心。但詹姆斯最後還是認為他們應該直接向朋友好好的詢問,他一直堅信只要他充滿誠意的問了,萊姆斯就一定會給出答案。
可是這同樣很難,用輕鬆的語調拍著萊姆斯的肩膀問:“嘿,萊姆斯,我們覺得你是個狼人你說對嗎?”——得了吧,那實在太蠢了。
所以雖說西里斯剛剛提到這個話題的確有些突然,但是也許這樣也不錯,詹姆斯想,至少他不用繼續猶豫怎麼開口了。事情一旦挑明瞭,就不那麼難以啟齒了。
“嘿,哥們,要知道我們也覺得要問你這件事非常難。”詹姆斯緊挨著盧平坐下,攬著他的肩膀。
詹姆斯一如平時的親近態度,讓盧平幾乎是在一瞬間驚愕的全身都僵硬了一下。然而詹姆斯大大咧咧的使勁拍著他,就和平時一樣。在這種動作下,盧平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們從入學就是朋友了,我知道,對朋友的秘密太過刨根問底有點不那麼……嗯,不那麼男人!可是我們最初只是擔心你,你看上去的樣子可真的不怎麼好,結果就發現了你有些……毛茸茸的小問題。”或許是萊姆斯對狼人這個詞的反應比較嚴重,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