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未幾又抬起頭,重重的點了,“會的,你娘一定會回來的。”
“真的嗎?”
“真的。”
蔣雲若摟了摟蔣少軒的脖子,將臉貼了上去,“爹,孃親肯定是生氣了。”
“是的孃親生氣了。”蔣少軒撫了蔣雲若的臉,輕聲道:“孃親生爹的氣了,所以躲起來,不願意見爹爹?”
“可是為什麼連若兒,孃親也不要了?”
“孃親沒有不要若兒。”蔣少軒已有哽咽之音,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才道:“孃親只是累了,想躲起來休息休息。”
蔣雲若點了點頭,半響道:“是不是等孃親不生氣了,不累了,孃親就會回來。”
蔣少軒點了點頭。
依蘭院外,史總管看著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嘆了口氣,搖頭上前,“世子爺,伯爺請您去趟巖墨軒。”
蔣少軒點了點頭,“安康。”
“小的在。”安康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
“照顧好小姐。”
“是。”
巖墨軒
蔣少軒才一跨入,便看到高坐一側的崔雲驍,連忙拱手道:“二公子。”
崔雲驍還了一禮,“世子爺。”
史總管親自奉了茶上來,又親自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少軒,二公子來是有事商議。”安逸伯喊了蔣少軒,指著一側的椅子道:“坐下說話吧。”
三人圍了桌子坐定,崔雲驍才開口道:“目前有個法子可以找到世子妃,只是有點為難。”
蔣少軒看了他,沉聲道:“你且說,只要能找到人,再難的法子我都會試試。”
崔雲驍點了點頭,便將藍少秋帶回妝朵,妝朵提出下蠱的法子說了出來。
聽完崔雲驍的話,蔣伯爺看著蔣少軒,沉聲道:“你怎麼說?”
“法子到是有一個,只是……”
安連伯皺眉,道:“說來聽聽。”
“明日殿下大婚,內外命婦都要進宮朝賀,梓淇不在,照理寧玉霜身為側妃也要入宮。”蔣少軒看著安逸伯,“我只擔心,她明天會不會在宮裡做出什麼事。”
安逸伯目光憂寒的看向崔雲驍。
“我今天進了趟宮。”崔雲驍舉了手裡的茶盞,垂眉低眸道:“只說間者的身份已隱約可以查證,只是事關朝局不敢貿然而動。”
安逸伯與蔣少軒默然無聲,靜靜的等著崔雲驍往下說。
“聖上的意思是……”崔雲驍抬頭看向安逸伯。想起皇帝的話,他失神的怔了怔。
“二公子。”安逸伯看著崔雲驍,“聖上的意思是?”
“聖上的意思是,不必先擒,不論那間者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必有所謀。”
安逸伯不由驚駭道:“難道……”
崔雲驍點頭,“聖上一直懷疑,當日嘉慶關之事想必不止錢謝兩族參與。”
安逸伯額頭生起冷汗,這意思是說皇帝懷疑的是蔣家,還是說皇帝想的是順藤摸瓜?而不論這爪摸得著摸不著,寧玉霜此刻便不能動!臉上的神色不由得便黯了黯,未幾,隱有期盼的看向崔雲驍。
崔雲驍笑了笑,輕聲道:“伯爺安心,聖上對您一直信賴有加。”
安逸伯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處。
“那也就是說,明日她可以隨著母親進宮朝賀?”蔣少軒看向安逸伯道。
安逸伯撫額沉思良久,斷然道:“便讓她隨同你母親進宮吧。”
這番商議後,崔雲驍起身告辭,他還要回去跟梓清商量明天如何見機行事。安逸伯指了蔣少軒道:“送送二公子。”
“是,父親。”
崔雲驍笑了笑,也不相拒,由著蔣少軒相送出府。
二人正低聲交談著朝著前堂走去時,忽的便聽到一陣女子言談之聲傳來。
崔雲驍駐足不前,因是內宅,怕遇上了蔣少軒的幾位侍妾,是故想著避過一側便是。”
畫廊之下,轉出一名女子,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相對之下,錦緞似乎也顯得黯然無色。乍一見到二人,寧玉霜呆了呆,但很快便提了羅裙上前行禮。
“見過爺。”
蔣少軒蹙了眉,不明白此刻她怎的會在這。“你怎的在此?”
跟在寧玉霜身後的灼桃格了食盒上前,回道:“世子爺,側妃聽說您與伯爺議甲,特意備了些點心,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