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呢?”
風輕笑了笑道:“雲淡說山裡風大,去給您取披風了。”
梓清不由得與香雅相視一笑,再坐了會兒,梓清起身道:“我在山下的時候看到這個方位應該有一個瀑布,我們過去看看吧。”
風輕與香雅點頭,兩人朝南邊那條小路走了上去,走了約半刻鐘,眼前便豁然開朗,不止是有高懸的瀑布,還有一處清可見底的水池,那水池也不知有多深,從水面看下去,只看到藍綠藍綠的水一圈圈的朝外擴散。
香雅不由抬了頭看那道飛瀑,讚歎道:“可真是好地方,也不知道雲淡是怎麼找到這的。”
風輕笑了接話道:“那丫頭,這上京城裡就沒她不知道的玩的地方。”
梓清笑了笑,上前掏了把水,水陰涼沁骨,沿著佈滿青苔的山石向山下流去,將山下那長勢喜人的,叫不出名的樹,流得葉片白白的。
“呀,小姐,你看,有金蓮。”香雅指了水池不起眼的一角,大聲道。梓清不由順了她的手看過去,可不是,隱在瀑布的底端一朵暗金色的蓮花被那水打得東倒西歪,卻是仍努力的想要挺直,再挺直,似乎與那道瀑布做著不懈的抗爭。
梓清剛要開口說兩句,身後卻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三人愕然回頭,便看到黑衣蒙面的數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手執鋼刀,目露兇光的堵在那條唯一的小徑上。
風輕臉色一白,大步上前,喝斥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那些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見被她們發現了,鋼刀挽了個刀花,眼神一閃,齊齊殺了上來。
“護著四小姐。”風輕對香雅喊了一聲,雙手在腰間一秋,嗆,一聲,一柄寒光閃閃的軟劍便已在手,縱身迎了上去。
“香雅,我們的人還有多少時間到?”梓清輕聲的問香雅。
“估計還得半個時辰。”香雅蹙了眉,是她大意了,不該同意梓清到這處來,本以為埋伏會在山頂,卻不料那些人,竟會窮兇極惡的逼到山腰處來。“小姐,我去幫風輕,你逮了機會便走。”
梓清點了點頭,“你去吧,我估計風輕一個人對付不了。”
確實如梓清所擔心的那般,這次殺來的人,似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風輕才交手了幾招,便暗暗露出了惶色,這些人,手下招招都是殺招,只為置命。
香雅亮出和裡的短劍,將梓清護在身後,也殺了上去。兩人這般迎著五六名大漢鬥來打去,只消一會兒功夫,便已是氣喘吁吁,可卻不敢鬆懈一分。
而那些大漢也似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丫鬟會這般棘手,想著接到的命令,不是她死,便是他們死。更是不顧一切的,只想取了二人性命。如此,一方為保命,一方為取命,都是拼盡了全力。然,必竟懸殊有別。
香雅在一個回身時,肩部按了一刀。卻是眉頭也沒皺一下,風輕見她受傷,越發的浮燥了些,原本守得密不透風的防式被黑衣人瞅了個空,一刀砍來,堪堪避過,差點便失了一隻手。
“風輕,堅持半個時辰,等我們的人來。”
風輕是知道梓清有安排的,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必須將這些人盡數殺死,才能給雲淡一個活命的機會。風輕點了點頭,手裡的招卻是越發的狠戾辛辣,其間一名黑衣人因急功近利,想要繞開她去刺殺梓清,被風輕瞅了個空檔,一劍刺透了胸腹。
空氣血腥味越來越重,那些血水順著低處流到了水池之中,鮮紅混著藍綠,瞬間被稀終成一種骯髒的色澤,如同現在所進行的事。
“風輕,香雅,我們的人來了。”
梓清忽的大聲喊道。
果然,山腳下響起沉沉向上斧跑的步子聲。不止是風輕、香雅知道後援來了,黑衣人似乎也知道,只是他們似乎並不擔心,甚至那露著兇光的眸子裡還有一絲嘲諷。風輕與香雅卻是精神大振。
“啊……”
忽的便響起一聲慘似一聲慘叫,還有硬物被拋落的聲音。
“不好。”風輕猛的意識到,梓清安排的後援定是遇上了埋伏,那些人伏於高處,待救援趕來時,只需從高處拋落雜物便能輕易的取人性命。風輕的臉白了,她惶亂的看向香雅,似乎在問她,怎麼辦?
香雅當然也聽到了那些慘叫聲,風輕想到的她亦有想到。見風輕看過來,沉聲道:“別擔心,二公子和藍掌櫃肯定會趕來的。”
那些黑衣人齊齊冷哼一聲,手裡的招式越發的狠戾了。
山的對面,另一處較為開闊的她方。一行人正冷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