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火輕燃,煉丹漸漸進入佳境。
“好,結構靈丹!”
百草道人突然大喝了一聲,陳曉路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將自己提煉出來的藥xìng按百草道人的指點一分一分地向前纏繞過去,還好一切順利。漸漸的心中安定下來,手法越加純熟了,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
“有了這次煉丹經歷,以後自己就可以單獨應付一些大的陣仗了,這是自己丹師之路中一次里程碑一般的經歷啊。”
陳曉路心中傲意漸生,臉上漸漸有一種意氣風發之sè。
突然感覺鼎爐中劇烈一震,最zhōng yāng的藥xìng成團。原本是穩穩地結構在一處的,卻一下子如海cháo一般翻起花來,沸騰著向外湧出。
“咦?怎麼回事?炸丹了?”
陳曉路大吃了一驚。手忙腳亂,徒勞著想要將那些藥xìng能量擋回去,不讓它們四處流竄。但是藥xìng能量流竄的太快了。擋無可擋。陳曉路臉上冷汗唰地就流了下來。
對面的百草道人臉sè也一下子就變了。
煉丹炸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切順利才不正常,平常丹師十爐丹至少要炸掉九爐。但是百草沒有想到,這爐jīng血丹竟然也出了問題,剎那就焦急起來,神識狂湧而入,發現僅是因為一味主藥藥xìng太過桀驁不馴。
那是一株採自極寒之處的玄冰桑粒,裡邊的寒氣盛大到其它輔藥根本就無法承受,一股玄yīn的氣息隱隱溢位,張牙舞爪地在鼎爐中縱橫。彷彿要尋路破鼎而出。
百草道人臉sè都白了,知道是那株玄冰桑粒在生長過程中,一定受到玄yīn之氣的影響發生異變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整個鼎爐都在劇烈打顫,屋角的郭魏二人也注意到異常。訝然轉頭看來。
百草道人突然大聲喝道:“唯今之計,唯有鼎火疊燃化去玄yīn氣,曉路,疊火。”
鼎爐震顫的更加劇烈了,眼看著一爐靈丹就要炸掉。
陳曉路急的額頭上冷汗唰地流了下來,幾乎帶著哭腔喊道:“百草師父。疊火、我不會。”
“你……”
百草道人情急之下氣怒交加,臉sè一下子鐵青,怎能想到煉丹之中會遇到玄yīn氣這種異屬xìng能量,他一個人無法疊火,萬萬壓制不住啊。
“就這樣放棄嗎?”
百草道人一身傲氣怎容這般挫折,怒目圓睜,一道火焰疊了上去,呼地蔓延過玄yīn氣體,然而另一邊無人接應,這點火焰強度根本就無可奈何,眼見著玄yīn氣就要破火而出,百草道人心中絕望,長嘆了一聲,正待放棄。
李燃刀突然從後邊走了上來,低沉著聲音喝道:“我來吧!”
“你?”
室內四人齊唰唰地向李燃刀望了過來,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之sè。
李燃刀一步走到陳曉路的身邊,用力一擠,將陳曉路騰地擠到了一旁,雙掌疾速貼在鼎身上,真元能量向鼎爐中侵去,呼地一道沸騰著的火焰燃燒了起來,直接向百草道人第一道火焰上疊加了過去。
“咦?”
百草道人一下子又驚又喜,李燃刀的疊火手法純熟流暢的不可思議,舉重若輕,就如一個上仙演繹劍境,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一道火焰疊燃的架輕就熟,包裹著玄yīn氣的火焰剎那間就旺盛地燃燒,將那道搗亂的玄yīn氣燒的吱吱直叫。
百草道人這一喜可喜出望外,顧不得多言,真元能量運轉,掌力疾吐,古鼎中第三道火焰呼地一聲上漲,再次疊燃了上去,火焰更純,力量更強。
就見那一邊李燃刀雙眉微垂,不動聲sè,緊接著掌力再吐,第四道火焰又履險如夷疊了上去。
多疊加一道火焰,對控火的手法要求就嚴苛了數倍,李燃刀能疊上火焰四重,鼎爐中的火焰jīng純的都有些不可思議了,完全剋制了玄yīn之氣,逐漸一點一點將那道異屬xìng能量煉化消散,古鼎緩緩停止了震動,一切如常。
陳曉路在後邊看的目瞪口呆,望著一臉淡然的李燃刀,突然感覺這個與已同齡的少年身上彷彿有一種淵停嶽峙般的氣度,有一種他無法看清的高深,想起以前的rì子中自己一直不以為然的態度與嘴臉,陳曉路心跳的有些急速了。
一臉冷汗,用力將拳攥緊了:“原來,他也會煉丹……”
百草道人的臉上逐漸露出詳和的笑意,玄yīn之氣緩緩煉化,一切又全都回到了正常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