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分析病因如若親見,實在是高明。小兄弟即知病源,必能療治,王大哥的病還望小兄弟費心幫忙啊,若是能救回王大哥的命,我們必有重謝。”
所有人都看向李燃刀。
李燃刀點了點頭:“你們去抓防風子與莆潯草兩味各三錢,川桂丹參兩錢,以及一錢化石粉用溫水熬成藥湯來。”
見李燃刀肯開藥方,那個漢子喜慰不盡,轉頭向石朗中怒聲喊道:
“那個朗中,聽到沒有,快、快去準備。哼,什麼妖風毒,全是胡說八道,如果不是這位小兄弟看出病源,我大哥的病豈不被你耽誤了。”
石朗中滿臉愧sè,強行鎮定轉身向藥櫃行去,冷哼道:
“你們高興什麼,被靈蟲咬了比中妖風毒還難治,你們真當這是喜事嗎?即使延續一條命,下半輩子只在床上躺著吧。”
石朗中轉身向後,按李燃刀所說準備藥去了。
那幾個漢子也緊張起來,看向李燃刀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兄弟,真如石朗中所說嗎?這輩子,我大哥他站不起來了?”
李燃刀緩緩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地說道:“一切言之過早,一會還看療效吧。”
那幾個漢子暗中嘆了口氣,均想:“這個小兄弟瞧病是有兩下子,但是在治病上,可就兩說了,這種不明朗的態度,遠不如石朗中對治後效果一口咬定那般堅定,看來是心中沒數啊。”
不一會,石朗中將藥湯熬好送了過來,李燃刀招呼幾個漢子將王大虎扶著坐起,將藥碗端在他的嘴邊緩緩喂下。
王大虎治病心切,皺著眉大口大口地將藥湯喝了下去,突然就感覺全部阻在胸口處無法下行,一股火辣辣的痛感,胸部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堵住,用力喘息卻怎麼也吸不上一口氣,臉憋的通紅,雙手向前抓著,彷彿就要窒息而死。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幾個漢子全都驚呆了,石朗中滿臉冷笑地看著這一切,醫館內再次一點聲息也沒有。
一個漢子憤怒著轉身向李燃刀指去:“你、你……”
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見李燃刀踏上一步,肩膀向他輕輕一擠,這個漢子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橫甩力量將他甩了出去,騰騰騰一連退後六七步方才站定,站在那裡都傻眼了。
他可是jīng元勁四重的強者,獵戶隊的副首領,竟然被一個小孩子輕描淡寫地擠退這麼多步,在與他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想象之事。
這個漢子大張著嘴,還未說話,就見李燃刀一步踏到床板前,突兀地伸出一隻手去,啪地一聲拍在了王大虎的胸膛正中。
王大虎壯碩的身體直向後仰,哇地噴出一大口黑血,濺了自己滿身。
那個副隊長狂怒,李燃刀的實力他見識了,就憑那樣的實力,掌力足可碎碑裂石,一掌不得將王大虎拍死,副隊長怒目圓睜的就衝了上來,一隻手成爪向李燃刀的脖頸抓去,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突然見到,門板上的病人王大虎突兀地一個縱身就從上邊跳了下來,神彩奕奕地站在原地用力跳了兩下,哈哈大笑,然後轉身向李燃刀納頭便拜。
“小兄弟神乎奇蹟,這一掌打的好,打的痛快啊,我感覺全身所有的不適一下子全都消除,這一刻前所未有的jīng神。”
滿屋的人都看傻眼了,既而同時歡呼。
一個被抬進來的病人,轉眼之間生龍活虎地自己跳起來,這一幕可太過震撼,李燃刀的神奇手段讓所有人全都驚喜不以。
那個副隊長的爪呼地一聲就停在了李燃刀的頸側,滿臉通紅用力收回。
到這時他才知道,李燃刀方才那一掌竟然是在給病人治病,誰能想到,打人一掌還是治病的方法?
這個副隊長再想想方才李燃刀語焉不詳,對自己所開之藥能否有效不置可否,原來人家不是心中沒底,而是想以這種方式給眾人一個突兀的驚喜罷了。
副隊長xìng格梗直,隨在王大虎身後也向李燃刀拜下:
“小兄弟,也受我胡鐵一拜。剛才我胡鐵有眼不識玄機山,冒犯之處小兄弟打罵都成。”
李燃刀不肯受這一拜,趕緊將兩人全都摻起。
王大虎臉sè紅潤,手上的烏青也有了極大的緩解,jīng神頭十足。旁邊的幾個漢子全都圍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大哥傾刻間完全好了,真是喜躍非常。眾人哪裡想到,在這家醫館中竟然偶然奇人,一個看起來對一切都一付淡泊模樣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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