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作罷。”說完它扭動了一下身軀,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寒光,堅定道:“我雖已身受重傷,但若是那些凡人想動我和我的孩兒一分一毫,卻是休想,大不了魚死網破!”
秦孤月聽得六爪騰蛇這句話,心中不禁一駭,可以說目前來看,六爪騰蛇想要讓刑道榮等人葬身蛇腹,簡直是易如反掌,也就是說,如果秦孤月不答應,外面被幻境困住的一干秦傢俬兵和東南鎮撫使刑道榮將立刻xìng命不保!
他其實也知道,這六爪騰蛇的生命已是風中之燭,而且即將妊娠,力量每況愈下,即便他躲得開這一波的追捕,下一次也未必能夠如此幸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萬,她最後的下場必然是要被人捕殺的,相較之下,把力量給秦孤月,再由他來照看幼崽,甚至報仇雪恨,反而是最好的結局了……
“這……這六爪騰蛇該不是在威脅我吧?”秦孤月聽得騰蛇這句話,不禁苦笑了起來。“這些通靈xìng的妖獸真是機杼百出,比人還jīng明啊!”
“公子為何沉默不語?”六爪騰蛇見秦孤月沉思不語,開口問道。“這件事可行或不可行,勞煩公子你說一句話。”
秦孤月聽騰蛇這樣說,知道她心中也有些著急了,便接著她的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夠救下你腹中幼崽也是善事一件,但是報仇之事……”秦孤月說著攤開手,做無奈狀道:“秦某區區武卒實力,手雖有縛雞之力,在能夠擊傷你的仇家面前也是如螻蟻一般,如果我貿然答應為你報仇,豈不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聽得孤月的回答,六爪騰蛇的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驚訝:“什麼?你確定不是修煉相術的相術師?也不曾受過瀛洲那些老傢伙們的指點?”
秦孤月搖了搖頭說道:“我與相術無緣,至於瀛洲的修煉散人,更是虛無縹緲,不曾見過。”
“咦……”六爪騰蛇聞言,把身軀略微盤了起來一點,伸長了脖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隨後低下頭來,吐著血紅的信子,一雙蛇目盯著秦孤月,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即便我實力衰弱,所佈下的幻境非到相術炎火四重,感知達到“心血趨吉凶”的相術師或者是“鬼仙”都不太可能看破,你相術實力平平,不過耀金一重,怎可能逃過我的幻境?”
秦孤月當然不會告訴這條狡猾的騰蛇,自己手鐲裡還有一個緋羽琉,畢竟他與這騰蛇剛剛認識。這手鐲裡的緋羽琉也是天生靈物,萬一她要加害緋羽琉,來作為療傷的材料,那豈不糟糕?當下心念一轉,信口說道:“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與相術無緣不是因為感知力不夠,而是沒有絲毫的借代力,所以你看著我實力是耀金一重,實則感知力遠遠不止,適才僥倖,能夠窺破玄機,僅此而已。”
“哦?”六爪騰蛇聽得秦孤月這句話,又是訝異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耀金一重就擁有了相當於炎火四重的感知力,沒有借代力,此事根本毋須cāo心。我靈獸一脈多應運天地造化而生,本身就與五行自然親近契合,你若得我這一身骨血,便可以擁有近乎靈獸一族的借代力。如此公子rì後相術前途,不可限量,天州之上,許是又要多一位星階強者了。”
秦孤月聽得騰蛇這一說,也不禁心馳神往,他的感知力超凡已是毋庸置疑,如果再擁有近乎妖獸的借代力……那麼相術一途,可以說,天賦資質上再沒有人能與他比肩了!
“假以時rì,公子替我母子報仇,指rì可待!”六爪騰蛇看了看秦孤月,眼神之中已是升起了希望。
未等秦孤月回答,只聽見“噠”地一聲,六爪騰蛇已是俯下身來,蛇首緊貼著地面,如人行叩頭禮一般,對著秦孤月說道:“公子,大恩不言謝,還請您務必答應此事!”
這對方都這樣說了,秦孤月也實在不好推辭,只得答允道:“好吧,如此我也只好擔負起這個責任來了。”
聽到秦孤月這樣說,六爪騰蛇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原本貼在地上的蛇首緩緩抬了起來,又對著秦孤月拜了一下說道:“天已快亮了,我的這個儀式大概需要一個時辰,還是快些開始吧!”
話音未落,只見六爪騰蛇的驟然大幅度地擺動了一下身軀,整個站了起來,竟是把樹林都完全遮蔽住了,隨後一道一道斑斕繁複的蛇身上的花紋遮蔽了秦孤月所有的視線。
秦孤月之前也是吃了一驚,正要反抗,只聽見耳邊六爪騰蛇的聲音說道:“公子不要衝動,這是陣法的流程,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惡意……還請放開身心,接受我的獻祭!”
他轉念一想,六爪騰蛇既然要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