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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事。

鳶尾蘭,本身就非常的高貴,而要繡出它的本色,高雅端麗,更不是一般的繡娘可以做到,這副美麗的繡品,卻將鳶尾蘭的本色,氣質,都渾灑自如。

她捧著那鳶尾蘭繡品,愛不惜手,親手捧到那窗下看得更清楚些,只是,完美如畫的刺繡,任憑她的鳳眼再如何的挑剔,都挑不出個所以然來,驚歎更是滿眼:“玉兒真是有孝心啊,如此煞費苦心尋得一副這等美妙之繡,蘭雅,繡更美。”她並不掩飾她眼中的喜意。

皇甫玉華依然是淡雅的輕笑,淺淺的酒窩兒,漂亮的眼裡是柔和的光采:“貴妃娘娘喜歡,何來費苦心之說。”

她看著繡畫好一會,才收了起來:“玉華啊,這著實是本妃最為喜歡的,本妃問你一個問題。”

皇甫玉華眼裡淡淡的興奮:“貴妃娘娘請說。”

佟貴妃的鳳眼有些笑意,他並不如皇甫天華那樣,眼露貪光,心下更為欣賞他,玉指輕輕地吹著茶:“是個老套的故事,有一群人過河,農,商,吏,皇家貴族,也皆有,只是,橋只能容一人先走,玉華,如是你,你認為誰先過為好。”

如果是皇甫天華,他一定會說是為商者,佟貴妃受父皇的寵愛,而佟家,卻沒有從政,一直皆都從商,一國之利,也在於商。不僅能說得有情有利,還能討得佟貴妃的歡喜。

貴妃的問題,豈是平人能問,這是考量他的時機了,花盆腳邊,依舊可見檀木香盒,佟貴妃也是聰明之人,要尋,必要尋一個能讓她安養餘生之人,還能保她富貴,她誰也不得罪,禮到,笑臉收之,只是,是否真的喜歡,就值得商討了。

絲絲的陽光透射在他軒長的身上,淡淡的笑,是最美的裝飾,讓人感於他的儒弱俊美:“土農工商,皇家貴族,一般來說,都會恭讓尊貴的皇家先走,只是,一國之中,有商便是利,官清,便是福,而百姓,更是國之支柱,千萬的百姓,凝結成一個強大的朝代,所種的糧食,更是能讓生命持續的東西,玉華不才,玉華認為,農行先。”

佟貴妃的眼裡有些贊意,又呷了口茶:“說得不錯,本妃再問你,如果是後宮妃子呢?”

這個問題,就有些深入了。

聰明的皇甫玉華不會不明白,自信地說著:“自是後宮妃子?”

“哦,這又有何解呢。”

“貴妃娘娘,俗語有云:愛民如子,皇為天子,即是天下之人之父,妃即是娘娘,更是天下人的母親一般,無論是商,還是吏,還是農,都要尊從母親,百事,孝又為先。”說得有些牽強,卻是一字一句,隱晦暗藏。

佟貴妃的笑意越來越深,讚賞地點頭:“玉華啊,要是皇子中,本妃更是喜歡你啊,呆會,去看看你父皇。”他有寬大的心胸,皇甫天華和皇甫少華是親兄弟,卻不和睦,而他,卻相處得很好,太子,仁者,孝者,才有利於她後半生。

皇甫玉華並不急著拍佟貴妃的馬屁,而是輕輕點頭:“玉華不擾貴妃娘娘休息,玉華先退下。”他的心裡,已有些明朗了。行出這花團錦簇的貴妃宮,他年輕俊美的臉上,更是志得意滿,如有一一在,這貴妃宮,他要的,不會是這麼勢利的一個女人,而是那淡淡嬌美的嫵音。

天朝皇帝,終是老了,天啟三十年了,天朝的繁榮,強盛,一向是他的驕傲。

皇甫天華跪在錦塌前,臉上,是灰敗之色。

幾個老將軍,垂手立於二邊。

老太監扶著一臉病色的皇上坐於床上,用枕頭放在他的身後,老皇上重重地咳了幾聲,渾濁而痛疼的咳,可見病得真是不輕。

他嘆著氣,搖著頭,原是小病只是,戰敗的訊息,讓他又急又氣:“連個天龍山的人都奈何不得,我給你十萬雄兵,損盡了臉啊。如今還有什麼?契丹攻潼州,裴奉飛呢?修養,現在卻不知所蹤,好啊,好啊,天華,你真是沒用啊。”

“父皇,潼州戰事告急,再給孩兒三十萬兵馬,必能將契丹逐出漳州。”他看看那幾員大將。

老將也趕緊跪下:“還請皇上發令啊?天龍山可暫且不管,先抗外,潼州是十萬火急啊?”

又是急急的重咳,老皇上有氣無力:“此事不必再議,天華,潼州無論如何,你得保住。”再給兵權,不利國不利家啊。

皇甫天華不敢造次,潼州接收的兵權,以及是天龍山的,連串的戰敗,已讓父皇對他的寵愛,到至今的無奈,只因,他手中,有了一半的兵權。

只是,如果他能將契丹趕出,那威信太子,父皇也不得不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