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著漫天鮮血,栽倒在地上。而下一刻,金輪法王被風氣隧道中切成了幾塊的半邊身子和手臂,才在數十步之外,詭異地憑空出現,散落了一地。
金輪法王一個半步先天的高手,竟然在寧衝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死得如此詭異,如此悽慘!眾人震驚地看著寧衝,一時間,敬畏之意越來越濃。
唯一沒有這感覺的,大約只有寧沖懷中的納蘭弱雪了,她被寧衝保護在懷中後,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只以為寧衝即將身隕,著急地一掙扎,離開了寧衝的懷抱之後,她卻發現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偷襲的金輪法王被分了屍,死得極慘,而寧衝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一想到剛才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摟入了懷中,納蘭弱雪不由得慘白的臉上一抹通紅,但奇怪的是,歷來討厭男人的她,這一回卻沒有半點的厭惡感,她並不反感眼前的這個蒙面少年。
相反,和這個蒙面少年近距離接觸後,納蘭弱雪反而更加疑惑,因為她發現這蒙面少年身上的氣息等,當真和寧衝極為相似,讓她恍惚間,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覺,如同面對的是那個曾經擊碎她的尊嚴,又替她的天空撥開了烏雲的少年。
“難道真的是他嗎……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已經死在了心碎崖下,不可能回來了……”
納蘭弱雪痴痴看了寧衝幾眼,卻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轉過了頭去,不在胡思亂想。
這時,忽然聽得有人喊叫一聲:“啊!那人還活著,小心他學金輪法王偷襲!”
眾人這一回,著實都被金輪法王的忽然偷襲嚇壞了,若非寧衝力挽狂瀾,只怕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納蘭弱雪死在了金輪法王掌下,戰鬥的結果將被完全逆轉。所以此時,一聽這喊聲,眾人立即目光投向那人指點的一個方向,迅速衝了過去,將數具屍體包圍了起來,亮出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地上四五具屍體中略微靜了靜,最終最下面的一具屍體顫抖著翻過身子,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哭喪著臉,牙齒打戰地連連求饒道:“饒……饒命!我也是納蘭家的人啊,饒我一命……”
眾人這才看清楚那爬起來的人生得肥頭大耳,卻不是納蘭慶餘是誰?
原來,納蘭慶餘見到戰鬥的形式被寧衝的出現逆轉了,金輪法王都自身難保後,原本打算逃走。可惜,他平曰紈絝廢物,只知道花天酒地,沉迷酒色,武藝稀鬆,實力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他知道他現在逃跑的話,多半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
納蘭慶餘著急之下,想出了裝死的伎倆,往屍體堆中一藏,只盼著能矇混過關。
實際上,納蘭慶餘這一招差點真的奏效了。若不是金輪法王忽然暴起,偷襲寧沖和納蘭弱雪,眾人也根本不會注意到屍體之中會藏著什麼活人。只能說,納蘭慶餘很不幸地被金輪法王連累了,註定要罪有應得。
眾人也沒說什麼,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遵守規矩,忍住了內心的怒火,將納蘭慶餘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帶到了納蘭弱雪面前。
“堂妹啊,是我該死!是我腦殘!我們畢竟有著血緣關係,看在這點份上,你就饒我一條狗命吧!這一次,其實我是受到那該死的金輪法王的誘惑,才做出糊塗事啊!堂妹,你就繞我一次吧!”
納蘭慶餘被捆綁著,卻顧不上其他,已經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納蘭弱雪厭惡地掃了納蘭慶餘一眼,冷冰冰地道:“即使我能饒你,車隊中的其他人能嗎?”
納蘭慶餘身子一顫,轉頭看了看四周,卻只看到一張張噴怒到想吃喝他血肉的臉,不禁心頭一涼,軟在了地上。
這一次,納蘭慶餘勾結金輪法王,帶領馬匪襲擊納蘭家的商隊。商隊雖然最終勝利了,不少人卻最終長眠在這山谷之中。這些人平時是商隊的一份子,和眾人相互間如同兄弟朋友,看到自己的兄弟朋友因為納蘭慶餘勾結馬匪,死傷了這麼多,眾人已經恨不得吃喝納蘭慶餘的血肉,怎麼還可能放過納蘭慶餘?
納蘭弱雪轉過了身子,不在理會癱軟在地上的納蘭慶餘,口中只淡淡向旁邊那老水手道:“啞伯,納蘭慶餘就交給你和其他兄弟處理吧,我不在管了。”
那叫啞伯的老水手就是曾經給寧衝送給飯的那老水手,他跟隨納蘭弱雪已經有很長時間,和商隊中的人都親如一家,若非納蘭弱雪還沒下令,他只怕已經忍不住衝上去撕了納蘭慶餘了。
此時,一聽納蘭弱雪的話,啞伯嘶啞地吼了一聲,算是應下了,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滿眼噴著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