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自己,原來她也是會痛的,也是會累的,也是委屈的,可是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軟弱罷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又怎麼會忘,又怎麼能假裝不在乎,多少個夜晚的擔驚受怕,多少個不眠之夜的思念和輾轉反側,她的煎熬,她的恐懼她的矛盾,這些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明白,她只能自己扛自己背,假裝自己無堅不摧,就好像真的成了銅牆鐵壁一般。
可是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終於有權利哭泣一下了,有權利軟弱一下了,她撲在李秉嶽懷裡大聲質問“為什麼才來啊,為什麼才來啊,小舅舅,他們都走了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我好害怕啊,你們為什麼不帶著小欒一起走,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啊。”
這一聲聲哭訴,一句一句就彷彿刀子一般生生的劃在了李秉嶽的心裡,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抱著小欒,輕輕的撫著她的背,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都是舅舅不好。
看到這些釉姐兒就算心裡有千般不解,也不好開口詢問,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輕輕的將門關上,讓宮女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原本打算等長公主平靜下來的兩人,萬萬沒想到,這般堅強的一個人,這次竟是生生的哭暈了過去,可見她的心裡有多苦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四王爺
四郎回京時已經是深秋,當日皇上命四王爺率百官親迎大軍凱旋,而收到訊息的釉姐兒則一大早就被長公主喚了過去,兩人一同上了城牆觀看這萬人空巷的盛況。
天色尚早,大軍還在城外,而城內的百姓則各個興致盎然,街道兩岸以及茶樓酒鋪尋不到空位,皆是伸長的脖子向城門口方向張望著。
深閨中的小姐們,這日也得了特許,由家中兄長陪伴著在那酒樓的雅間定了位置,沏一壺香茗,幾個姐妹或端坐桌前,或側了身子立在窗旁,偷偷的撇著眼睛張望著,許是幻想著戲本子裡頭器宇軒昂的玉面將軍,真真是哪個少女不懷春。
釉姐兒此刻自是沒心情關心這些,就連長公主的打趣她這會子都顧不上臉紅了,一雙俏目直瞪瞪的望著遠處,那眼角夾雜著喜意的期盼擋都擋不住的往外冒,看的長公主好不牙酸。
百官這會子也早就在城外候著了,為首之人一身紫色蟒袍,器宇不凡,要是不知道這位就是荒唐四王爺的,只怕此刻早就被此人的風姿迷了去。
四王爺旁是騎著棗紅色駿馬的少年,十五六的年紀,也是一身象徵著皇子身份的蟒袍,不過此人比起四王爺又多了幾分朝氣,少了幾絲氣勢,這位呢就是老四忠實的弟弟八王爺了。
少年顯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甩著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駿馬肥嘟嘟的屁股。不過當四王爺側目看過來時忙坐直了身子,不敢亂動。
此刻這群百官中只要大家仔細看就不難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席藏青色官袍。身量尚有些不足,可卻已經有了幾分文人清俊的風骨。
沒錯此人正是剛剛入職翰林院的趙澤,澤哥兒能越過頭幾名一舉進入翰林院雖說有四王爺暗處運作的關係,但也和他當日在殿試時一番出眾的表現分不開,雖不是本屆三甲,但顯然也是在皇上心裡留下了名號,這會看臉色的人自是不會去為難他。更何況人家還有一個簡在帝心的準姐夫呢。
所以毫無意外的澤哥兒在放榜後的兩個月就被一張聖旨調進了翰林院,而當時則正是四郎捷報傳來之時。這裡面的關係大家不用看都明白,自是沒有人會在此刻惹皇上不高興,再加上四王爺背地裡的推波助瀾,趙澤踏入官場的第一步走的格外平順。而這個高起點也為他以後的青雲之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翰林院裡也頗有一些自視甚高的學究和酸儒對趙澤這種空降兵很不以為意,不過這些事情,還沒等四王爺抬手,就都被澤哥兒以其強大的魅力征服了,具體如何不可細表。
澤哥兒相貌堂堂再加上文采不凡,使得他在同屆舉子中名聲很顯,甚至蓋住了探花榜眼的風頭,所以大家對他的官途亨通。除了幾個說酸話的外,倒沒有多大反應,由此可見澤哥兒的人格魅力之強大。
因為這件事情。讓四王爺對澤哥兒刮目相看,並開始重新評估起了自己這個表弟的價值,要知道,在這個資訊閉塞的年代,你的個人魅力有時候比你的文采能力都要重要,尤其是在官場上。這個能力簡直就像開掛一樣。
李秉嶽如今看起來還是一副木訥老實的模樣,整日裡呆在趙府深居簡出的。很少露面,不過實際上他自從和外甥相認後便開始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