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住了,一隻手握著杯子,半扭著身子,一席薔薇色撒花長裙,幾縷青絲調皮的披散在身後,微風吹過夾雜著幾片花瓣落在了髮間,少女呆呆的睜著杏眼,帶著一種無辜的誘惑,像極了墮入凡塵的仙子,不知世事,卻引人犯罪。
一時間四郎竟是看呆了眼,少女嬌嬌的,嗤笑聲讓她恍然回神,見釉姐兒調皮的眨眨眼睛,那副嬌俏的模樣讓四郎又愛又恨,低低咳嗽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朝著自己的小姑娘伸出手臂,無限寵溺的望著釉姐兒,那副神情簡直讓人恨不得溺斃在裡面,釉姐兒自是無法抵擋,笑著站起來一步躍到四郎懷中。
接下來自是一番柔情蜜意互訴相思之苦不可細表,卻原來那日四郎一入宮便被皇上一封密令派到了京畿大營,至於去了那裡是幹什麼釉姐兒自是很有眼色的沒有去問。
而四郎當從,釉姐兒口中聽到那些匪夷所思好似傳奇話本的事情後,也是久久回不過神來,怔愣了半晌後才來了句“咱姥爺真是李公爺,那個所向披靡,有戰神之稱的李公爺,我的天啦。”
說罷又將釉姐兒前後左右的打量一番,眼神頗為詭異,在被釉姐兒惡狠狠的(在四郎眼裡是嬌滴滴的)瞪了眼後,才頗為惋惜的說道“想到真是沒想到,我沈錦年居然娶了李家的女兒做媳婦,這可真是祖宗積德啊,不過你確定你不是撿來的怎的一點將門虎女的氣勢都沒有,嬌嬌氣氣的碰一下都怕碎了。”
聽了這話釉姐兒惱恨的啐了四郎一口,不過剛才低迷的心情卻意外的好了起來,她如何不明白四郎剛才的用心良苦,不過就是怕自己想太多難過,才故意說這些混話來逗自己罷了。
四郎此刻雖然還有心思和釉姐兒開玩笑,不過他的內心可遠沒有看起來那般平靜,這事情要是別人跟他說,他肯定會噴他一臉,讓他編故事編的像一點,可當這狗血的故事從自己的小丫頭口中說出來時,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看著釉姐兒那一臉藏都藏不住的悲色,四郎只覺得自己心疼的厲害了,恨不得將那位讓釉姐兒一家吃了這麼多苦的那人,狠狠的揍一頓,可是他不能,他連罵他一句的話都沒辦法說出口,這一刻四郎無比痛恨自己的渺小和無能為力。
當然這一切釉姐兒並不清楚,要不然讓她知道四郎竟然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別說睡覺了,就是連飯估計都擔心的吃不下去啦
放下心裡頭七八遭的想法,兩個熱戀中的男女親熱熱的膩了一整天,在這邊沒有嘮嘮叨叨的李媽媽也沒有動不動就板起臉來的張先生,兩個人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起,一點壓力也沒有。
等澤哥兒回來後,兩人在書房裡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個時辰,釉姐兒親自去準備了一桌子晚餐,特地叮囑了趙山和趙水讓他們在門口守著,別讓人打擾。
不知道兩個男人神神秘秘的說了些什麼,等出來時,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釉姐兒自是懶得去理會他們大男人之間打的機鋒,讓人去請了李峰過來,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算是給四郎接風洗塵了。
幾杯酒下肚,男人們的友誼就莫名其妙的產生了,李峰雖說和四郎也算是初次見面,但看那副勾肩搭背的模樣還真有些哥兩好的意味,釉姐兒在一旁看的無奈,索性撩開手不管,自去後廳裡和紫羅幾個擺了幾樣點心果子,喝起茶來。
前面幾個人鬧騰到半夜還沒有歇下,釉姐兒早就熬不住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紫蘿讓小丫鬟拿了薄毯子過來給自家姐蓋上,隨手拿起繃子繡起來帕子。
四郎醉意微醺的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那風情連棠春睡圖都不及其一,美人斜臥在榻上,兩節玉藕似得胳膊從緋色的袖口滑出,羊脂玉的鐲子在燈光下瑩瑩的發著白光。
一頭的青絲垂在頸間,側著臉枕在手上,粉嫩的指甲和紅撲撲甜似蜜的臉頰相得益彰。
那微嘟的紅唇和錦被下玲瓏有致的身材,皆讓四郎覺得渾身燥熱,忍不住嚥了嚥唾沫,揮揮手讓紫蘿退下,見她猶猶豫豫的模樣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紫蘿一個小丫鬟如何受得了四郎這戰場上血染出來的厲色,嚇得氣都不敢出一聲,委委屈屈的跑了出去。
四郎見四周終於沒有了礙眼的人,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提步朝眼前那睡美人走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婚事
釉姐兒不知是做了什麼美夢,微微的勾起唇角,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燈下投出一彎陰影,神秘又甜美。
四郎坐在一旁,連呼吸都不由的放低,生怕擾了這一片馨寧,這一刻佳人在側,他的心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