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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釉姐兒忙道,“爹孃如今看著我們好好的生活,還能吃上餃子,定會開心的,我們也要開心的笑。”

澤哥兒先夾起餃子咬了一大口道“好吃,趕緊大家都動筷子,冷了就不香了。”

一頓飯下來大家的情緒還是不高,釉姐兒將點心乾果端了出來本想做會遊戲一起守歲。

可看見澤哥兒和恩哥兒都拿起了書,珊姐兒幾個也跑去書房拿書,釉姐兒很是無奈的嘆口氣沒多說什麼。

喊了澤哥兒去房子將繡架抬了過來,一家人圍著熱熱的火爐靜靜的幹著自己的事。

在沙沙的翻書聲和柴火崩裂的聲音中他們一家子度過了生命中最艱難的一年,聽著外面響起的炮聲釉姐兒心道“明年定會是全新的一年,我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這邊四郎回到府裡,餃子也上桌了。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吃完後,便上了水果冷盤,沈老大拿出一壺酒想和兒子喝幾杯。一家子聊著聊著就說起釉姐兒一家,四郎好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張氏很是感嘆的將釉姐兒如何在父親去世後拉扯一家子,母親去世後操持喪事,趙老二奪房子時設計,到最後繡東西賣錢,用自己的繡計換了繡莊的股份的事說了一遍。

聽的四郎嘴都合不攏了“釉兒好生厲害。”

沈張氏看兒子的這樣子忙道“誰說不是呢,也是金嬌玉貴長大的孩子,攤上這些事換成大人都受不了,可那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硬是一肩擔下來,一句苦都沒叫過。”

說道釉姐兒的繡活,沈悅忙說道“柚子給哥哥繡的腰帶呢,我去拿。”看著冒冒失失的女兒沈張氏長嘆一聲。

四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手裡的腰帶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精緻絕倫。

想到沈張氏剛才的話四郎愈加煩躁,他一面為釉姐兒的出色自豪一面又希望他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什麼都不懂得小丫頭。

在外面闖蕩這些年他自然明白一個人的成熟是經歷磨難練就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想到白天那個言行舉止端莊大氣的釉姐兒心裡就澀澀的痛。

她是自己的小妹,自己只是捨不得她受苦四郎這樣對自己說著。

過年的日子對釉姐兒姐弟來說並無多大差別除了招待白日來拜祭的人,釉姐兒一心都在屏風上,時間不多了只能日日夜夜不停的趕時間。

所以當這日沈家兄妹來時看到雙眼通紅的釉姐兒都嚇了一跳。

怎麼形容呢,形容憔悴,臉色蒼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的確很是嚇人。

沈悅忙叫道“柚子你這是怎麼了,不過五六日未見怎麼就成這幅模樣了。”

釉姐兒看到他倆擔憂的神情道“沒事,只是睡得少罷了,等我將這幅繡圖完成好好睡一覺就補回來了,如今是沒時間睡覺了。”

“什麼繡圖要這樣熬,我看看。”沈悅說著便朝釉姐兒閨房走去,釉姐兒只得跟上,四郎猶豫了下也提步走去。

房間裡很冷,雖然放著炭盆但顯然作用不大。

四郎掃了眼房裡,這是除了沈悅他第一次見女孩的閨房。

房間很有釉姐兒的感覺,雅緻素淨。靠牆是一個方方的炕,屋子很亮堂,後面窗子下放著一張書桌,零零散散擺著幾本書和攤開的畫冊。

角落裡是一個花架放著一盆蘭花,靠牆放著一張梳妝檯,整整齊齊的碼著幾個匣子,自己送的匣子放在最上面。

旁邊是一個大櫃子,估計是裝衣服的。靠這邊窗戶下放著一張繡架上面是繡了一半的八仙拜壽。

臨著繡架放著一架琴,用一方繡著百鳥圖的素帕子蓋著。

四郎不知為何竟有些害羞,很是尷尬的咳嗽一聲“我去看看澤哥兒”便朝外走去。

沈悅沒有在意,釉姐兒看著很是不解,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看四郎的樣子有點像落荒而逃。

四郎跑出來後就後悔了,自己這樣子是不是很沒出息啊,釉姐兒不知道會不會笑話自己。

不就是閨房嗎,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哥哥去妹妹的房間天經地義,自己害羞個什麼勁啊。暗罵自己兩句,四郎無奈的朝書房走去。

沈悅看了會繡圖感慨了一番才說道“我娘讓我們倆來請你們上家裡去吃飯,她很是掛念恩哥兒幾個小的。”

聽沈悅這樣說釉姐兒連忙答應,起身喊了珊姐兒幾個讓收拾一下就和沈悅她們一起去。

四郎也對澤哥兒說了來的目的,看澤哥兒的字寫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