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靈,以前父母在世時就很是調皮,後面家裡出了事小小的孩子敏感的壓抑了自己的本性,看著乖巧又懂事。
這一年來走出了父母雙亡的陰影,家裡的日子也一日好過一日,再加上他年歲本來就小,家裡所有的人都把他和小寶兒兩個捧在手心裡疼,小孩子的忘性也大,如今的恩哥兒又是一副潑皮樣,學堂裡家裡沒一時安穩。
但他好勝心也強,不想被哥哥比下去,在功課上異常認真,而且他腦袋靈活,成績竟比澤哥兒這麼大時還要好,所以這孩子如今頗有些自傲,這也讓釉姐兒和澤哥兒很是頭疼。
其實要說這群孩子裡變化最大的要數沈悅莫屬了,如今只要你不和她深入接觸的話,那她的二貨本質你是完全不會發現的,也就是說她已經蛻變成隱性二貨屬性了。
沈張氏看著自家閨女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那可真是越看越滿意,完全就是標準的大家閨秀,這樣子等過兩年及笄後就可以跟著四郎去京城說一門好親了。
其實沈張氏也知道自家女兒的德行,如今這樣也就是學了一個樣子,內裡還是傻了吧唧的,說白了就是個偽閨秀,可就是這樣也足夠讓她做夢都笑醒了。
所以對於改造了她心目中無可救藥女兒的未來兒媳婦,那沈張氏是滿意的再不能滿意了,要說知道四郎做官後對釉姐兒沒一點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皇上連聖旨都下了再想別的也沒意思。
再加上釉姐兒的人品才情,沈張氏雖說有點小心思但也漢能結束,可透過沈悅的事情那最後的一點不甘心也沒有了,如今誰要說一句釉姐兒的不好沈張氏心裡都不樂意,在她心中釉姐兒就是他們家的福星。
自從和釉姐兒訂婚這一年來,先是四郎擺脫了那暗無天日的工作考了武狀元當了官,在一個就是自家的更是蹭蹭蹭的上了好幾層,如今沈家車馬行不僅跑趙窪到慶城,附近的幾個縣城甚至京城都開了分號。
再一個就是布匹的生意,雖說後面損了幾艘船,但老二和老三搭上了跑南北貨運的路子,人家知道沈家有個官老爺也很給面子,帶著沈家兄弟跑貨運,也著實賺了一筆。
這些賺的錢沈老大全部用來買地如今沈家有足足二三十頃的地,這裡面當然也有一些事人家給四郎面子半賣半送的,但不論怎麼說,沈家如今的情況真正是今非昔比了。
四郎在京城也沒個助力,家裡幫不上忙只有多賺點錢好歹能幫他上下打點一二,沈老大如今到這把年紀開始奮鬥,不能不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如今四郎在京城根基也不穩,沈張氏雖然捨不得兒子一個人在外拼搏但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拖家帶口的跟過去,索性就在老家好好經營,也好給四郎一個依靠,等到釉姐兒出了孝兩人結了親在到京城去也能照應一二。
釉姐兒自是不知道沈張氏這諸多的想法,剛剛紫蘿送了魏大虎這次去慶城置辦的年貨進來,最上面放的確實一封信,釉姐兒一看那字跡就知道是四郎的,忙接了信將紫蘿和幾個繡娘全部遣了出去,興致勃勃的拆了信封。
兩人互相通訊的這習慣自四郎去了京城後就一直堅持著,沒有一月斷過,也許在外人眼裡這樣做很是不妥,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可兩人本就是未婚夫妻,再加上本朝民風較為開放,釉姐兒上頭也沒個長輩管著,所以就造成了這種明知不妥但無一人阻攔的情形。
第五十八章 四郎來信
四郎的信還是一如既往的事無鉅細,洋洋灑灑的七八頁,看到信的厚度釉姐兒還是很滿意的,拿了信坐到窗前,一字一句的慢慢品讀著,時而微笑,時而蹙眉,一會不知看到了什麼,臉倏地就漲紅了,扔下信恨恨的啐了一口,暗惱四郎越來越不著調了,在京城怎的學的這些油腔滑調,也忒不正經了。
在心裡默罵了幾句,釉姐兒還是不捨的拿起信繼續看起來,只是臉上的紅暈並沒有消散,看到四郎不日就要回家的訊息,釉姐兒喜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竟不顧形象的在屋子裡轉起圈來,紫蘿在屋外聽到自家小姐銀鈴般的笑聲嚇了一跳,不知道何事竟惹得平日最是穩重的小姐這般開心。
自知道四郎要回來的訊息,釉姐兒就一直心緒不寧的,一會兒招呼人裡裡外外的打掃,一會兒又讓人將自己的衣衫全部拿出來一件件的挑選,一會嫌棄衣服顏色太素,一會又覺得首飾太老氣,真真像個沒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轉。
大家覺得這般的釉姐兒實在是新奇,平素見慣了她那小小年紀便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這樣的釉姐兒大家反而覺得分外可愛,就連平日最重規矩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