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的腦袋也被狼吃掉了,狼也靠著小白兔的營養找到出路。
我太生氣了,我養的兔子自己都還來不及吃呢,居然不小心便宜了別人,於是就把狼殺死煮來吃了。
不過狼肉實在太難吃了,狼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肉又酸又咯牙,害得我拉了好幾天肚子,蹲在廁所裡一邊拉一邊哭。
然後我就醒了,在這個詭異的夢的籠罩下,我整個人都倒騰著陰森黑暗的氣息。拂曉之光突破天幕,穿過窗臺照到我身上,留下罪孽深重的陰影。
“什麼人?!”
“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我、只……只是來,來送送……早早早早餐……”侍女纖細的聲音混合在咔嚓作響的碟盤聲中,她嚇得淚流滿面。
“我很可怕?”我欺近,兩人的臉貼得很近,晦暗的陰影籠罩在她身上。她恐懼的跌坐在地上,牛奶麵包落了滿身。
煩死了,一大清早就這麼影響心情。心理素質這麼差也能當王宮接待,一定是走後門進來的。“重新替我拿一份早餐,可以嗎?”我心情不好,懶得跟她廢話,轉身走到窗前。我又不喜歡裝模作樣。煩死了,我又不是看別人臉色吃飯的。
我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這種狀態在米蘭帝國城門被打破,我和米迦爾流離失所的那天也出現過。
“不要牛奶,給我一杯花茶,熱的。”
“是!……”
風吹亂銀色的短髮,就好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我討厭自己被情緒擾亂,非常討厭。
情緒什麼也做不到,只能讓人產生亂七八糟的聯想,然後在針扎般的坐立不安中度過一整天。
我抽出自己的佩劍,黑色流光閃過,我順勢挽了個劍花,耳邊隱隱龍吟。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我找到侍衛長,強迫他跟自己打了一架。洗過一個澡後,頓時神清氣爽。我端著早茶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左腳踩在石凳,右腳吊起,形象一定流氓。
一個侍衛神色匆匆的趕來,對侍衛長說了什麼,他臉上一變。我向他表示了自己的好奇,同時許久卻沒向國王請安的歉意。侍衛長紅著臉擺手說國王陛下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等到我們過去,就看到兩方人馬對峙的詭異狀況……唔,或許不止兩方對峙。
“芙拉!好巧啊,見到你真開心。”萊特遐爾擺動雙臂。除了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你們認識?”侍衛長問。
“昨天剛認識的。”我謹慎的說,眉毛皺起。
米迦爾看到了我,朝我搖頭。
“這是真的嗎?親愛的叔父,請你跟我說明一下是怎麼回事嗎?”哈尼雅低沉的問,臉黑得能掐出水來。
“哦呵呵,親愛的哈尼雅,這份婚約是你親手籤的字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她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笑著說,一臉陰險狡詐高深莫測。這位很顯然就是米迦爾跟我說過的,叫荷……那啥的,唔……陀親王。
“吵死了我才不承認莫須有的婚約!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哈尼雅,國王陛下太寵你了。婚約可不像你平常好吃的東西或者好看的衣服,那樣過家家的玩意,一旦簽署可是有法律效應的。”
“你!”哈尼雅刷的把米迦爾拉到面前:“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我已經找了他十年了!”
“哈尼雅!……”兩個尷尬的男人面對面,表情都出現一絲裂紋。
“滾開!娘炮!”
哈尼雅居冷笑。“性別相同怎麼可能談戀愛!”
侍衛長:“……”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為什麼會有兩個王子?那我女兒到底該嫁誰?”國王森森的蛋疼了,五官皺在一起。
臥槽國王陛下你真是夠了!重點不在那邊!在我不知道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翻著白眼,哈尼雅說她找了他十年是怎麼回事?米迦爾六歲那年遇見過哈尼雅嗎?六歲?腦子裡出現了一連串我爬樹搗鳥窩跑步踹人的場景,靠!我怎麼可能記得!
“夠了!我們已經見識到貴國的誠意!貴國國力強盛,顯然並不將拜庭第一美男子以及七海聯合放在眼裡。”波力蘭說,隱然有威脅的意味;“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在這裡丟人現眼,我們明天就回國,希望你們有勇氣迎接七海聯合的憤怒。”
“哈尼雅!你過分了!”荷陀伸手顫抖的訓斥:“還不快向萊特遐爾殿下道歉。”